本来最适合跟着盛景意去谢家的是穆大郎,可穆大郎有个病弱的弟弟,而且最近还被杨二娘发现他们兄弟俩形迹可疑,她们都不敢再把盛景意交托给穆大郎了。
玲珑说道:“立夏是二当家教出来的,性情虽活泼了些,身手却很不错,为人也机灵,且平时不怎么外出,认得她的人不多,由她跟着姑娘回去正好。”
盛娘也知道自己事关心则乱了,没再多说。
她们这样的地方,本就没多少能放心差遣的人,眼下楼里的人大多只签了几年活契,她根本没法决定他们的去向。更何况谢家那样的人家,本也不是她想怎么塞人就怎么塞人的地方。
两人都没再多言,各自回去睡下。
接下来两天,盛景意都有些心不在焉,连徐昭明都发现了,问她怎么了。
认亲之事还没确定,盛景意没与徐昭明说起。她一脸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夜里没睡好。”她看了眼徐昭明,忍不住问,“上回你说那谢家公子要来,不知他来了没有?”
一提到谢谨行,徐昭明就来劲了:“在路上了,我二姑姑说明天就到!可惜我二姑姑不肯帮我牵桥搭线,他怕是不来住我院子了。不过不要紧,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明天我就去拜访他,然后带他过来看选角。”
虽说现在的票都是随机出,场次也排到挺后面了,可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可是合伙人,私带个人进来完全不是事!
盛景意说道:“行,我会给他安排个好位置。一楼太吵闹,不如让他到二楼看清静些。”
徐昭明忙不迭地点头:“好,就这么办,我早些带他过来。”
盛景意看着一脸单纯的徐昭明,有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改为和徐昭明说起新学的曲子。
徐昭明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兴致勃勃地和盛景意聊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徐昭明便去寻他二姑姑磨出了谢谨行的落脚处,屁颠屁颠跑去人家宅子外面等着。
谢谨行有足疾在身,路途又不算短,过来时乘的是马车。他临近中午才到,才下马车,便见别院的石狮子旁坐着个少年,不是定国公的小孙子又是谁?
谢谨行微讶,想起了少年时这小孩入宫听琴听痴了,连后妃的住处都敢钻,不由莞尔。他上前招呼道:“明弟怎么坐在这里?入夏后日头这么毒,可别晒坏了。”
徐昭明一听到谢谨行的声音,立刻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