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他。
谢谨行看着桌上还没收拾走的茶盏,给自己取了个没人用过的,为自己倒满了一盏茶。他搁下茶壶,才笑道:“人都回去了?”
盛景意点头。她问道:“哥哥有事吗?”
许多人都觉得韩端和谢谨行是同一类人,可盛景意却觉得他们大不相同。
韩端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清楚自己要往什么方向走,所以韩端的心思很多时候是可以揣摩的,盛景意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谢谨行不一样,他似乎没什么特别在乎的东西,也没有非要去完成的目标,仿佛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以至于有时候盛景意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谢谨行对上盛景意清亮的目光,没错过她藏得很好的防备与警惕。他轻轻笑了笑,没放在心上,从小他便游离在种种热闹之外,后来他有意识地把自己藏在人群之中,总能游刃有余地与人谈笑风生,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很多时候都十分冷淡。
这个妹妹和他挺像。
谢谨行抬手揉揉盛景意的脑袋,享受了一把那柔软的触感。他说道:“我今天和那李公子约好借他几本书,都是外头找不到的孤本。我看他特别喜欢《桃花扇》,也特别喜欢你三娘的字画,不如你帮我去弄一本你三娘签名题字的《桃花扇》作为谢礼。”
盛景意本来要躲开谢谨行的魔爪,听谢谨行提起柳三娘,还说要柳三娘给李弘题字,顿时忘了闪躲。
她忍不住和谢谨行说起当年旧事:“哥哥你不知道,李弘他弟弟可害死我三娘了,我三娘又不喜欢他,他偏要嚷嚷着非我三娘不娶,压根不管自己本来有婚约!他要真能排除万难娶三娘也就罢了,偏偏他自己死在了赶考路上!这不是祸害人吗?”
有这桩破事在前,盛景意着实不想三娘再和那李家有什么牵扯。
谢谨行耐心地听盛景意气鼓鼓地说起当年之事,没有开口打断。
等盛景意说完了,谢谨行才缓声说出自己的发现:“当年那段往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他将傍晚的发现告诉盛景意。
虽然没有深查当年的事,谢谨行却敏锐地察觉李弘对柳三娘的态度绝不像是对弟弟心上人应有的态度。
一般人要是弟弟因个女人死了,要么会痛恨这个女人,觉得她蛊惑了自己的弟弟;要么会渐渐淡忘对方,只当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事情都过去十来年了,许多人怕是连亲弟弟都忘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