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意两人乖乖点头。
既然太上皇没有责难他们隐瞒穆钧存在的意思,代表着韩端与谢谨行所谋之事大有可为!
果然,没过几日,临京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是太上皇一系的人公然表示孙皇后之子痴傻愚钝,不堪为太子,要立太子须得从宗室之中择立!
而且连极少露脸的太上皇都当众反对立孙皇后之子为太子。
当年英宗皇帝与如今的太上皇,可都是从宗室之中选出来的,这种事在赵家皇室之中并不稀奇。
只是这次太上皇态度这样坚决,着实出乎许多人的意料,孙家人更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盛景意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太上皇可能是真心疼爱过宣义郡王的。
只可惜这份疼爱来得太晚,宣义郡王就算泉下有知,只恐怕也不会觉得多高兴。
世上没有后悔药。
穆钧对此也接受良好。
以前他最好的打算就是成功为故人翻案,自己并没有什么野心,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将来会有什么前程。
毕竟他是宣义郡王之子,宣义郡王又曾经卷入谋逆案之中。
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他没什么不满足的,唯一不满足的是盛景意学什么都比他快,让他忍不住悄悄挑灯夜读,生怕被盛景意甩开太远!
近来县衙的文书和簿册被盛景意两人整理得差不多了,他们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主簿要点旁的差使,县令便邀他们去后衙小聚。
他俩都还小,去了也只是坐在旁边吃吃喝喝,顺便看县令与西岩先生喝酒。
西岩先生平时有点高冷,不过据盛景意观察,遇到好酒好菜时西岩先生心情会好上许多,尤其是有好酒的时候,西岩先生不会用“你们怎么这么愚蠢”的目光瞧着别人。
今天县令弄来的就是好酒。
酒到酣出,县令才感慨道:“当年我们是同窗,如今你游遍了大江南北,我却拘在小小的县令之位上哪都去不了。我记得吧,当年你才是最爱读书的那个,夫子们经常夸起你来就没完没了,说你往后肯定能在仕途上走很远,谁知道你不屑当官,只爱学那东坡居士竹杖芒鞋走天下。”
西岩先生轻轻漾动杯中美酒,相当严谨地纠正县令的说法:“东坡居士一直到死都在当官,走天下大多是因为被贬来贬去而已。”
县令一阵无言。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