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姑娘说起婚事会羞涩得很,这两姑娘却没那个烦恼,只要是她们娘前几年没了,爹给她们娶了个后娘,所以他们凡事都得自己打算,不能指着后娘能把自己当亲生的。
小姑娘说道:“我们和他们的差距,就像是奴奴和巷口那只灰不溜秋的土猫一样。换了你,你也不会愿意奴奴和那土猫成一对的。”那土猫又野又脏,还很凶,经常挠人,要不是它太狡猾,说不准早被人打死了!小姑娘直摇头,“真不知道祖父怎么有勇气打人家的主意!”
李淑娘刮刮她的鼻子,笑骂:“你啊,什么话都敢说,仔细祖父听见了罚你抄书。”
一旁的二姐李婉娘一直没插话,正拿着支铅笔在纸上写写算算,旁边还搁着本《九章算术》,仿佛压根没听见姐姐妹妹的说话声,整个人忘我地沉浸在数学的海洋里。
李淑娘看着两个妹妹,有点头疼。
这两个妹妹一个太跳脱,天生就是坐不住的性子;一个却不爱理人,整天沉迷算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些复杂无比的算术题那么感兴趣!
要不是太为妹妹们的婚事发愁,她也不会听信祖父的话央着兄长带她们来上元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