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意起身朝昭康长公主见礼,等她抬起头时那几位没见过她的女眷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眉眼依稀有当年那位“谢家玉郎”的模样,却又更美上几分!
谢家六娘这相貌、这身段,无怪乎一个及笄礼也能闹这么大动静,要是她再在外头露几次脸,那位孙家三姑娘的“临京第一美人”称号怕是要立刻换人了!
昭康长公主也看得愣住。
当初她初见盛景意,只觉这小姑娘讨喜之余又有几分面善,只是细问她母亲的出身,却是没听说过的,后边认出了杨二娘,更是把最初那点疑惑抛诸脑后。
如今盛景意的身世有了分晓,昭康长公主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只怪她当时没往当年那位名满临京的谢二公子身上想。
昭康长公主心中感慨,面上越发和善,含笑拉着盛景意的手让她坐下说话。
吉时一至,宾主就位,盛景意便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出了东房。
外头的客人都是没见过盛景意的,见了人自然又是暗自惊叹,甚至有些庆幸及笄礼请的都是女眷,要不然自家儿子跟着来了,说不准会闹出什么非卿不娶的笑话!
还没理妆已经这样好看了,妆成之后怕是得把临京所有同龄姑娘给比下去吧?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之中,谢家姐妹作为赞者上前为盛景意理妆梳髻,随后便是昭康长公主这个正宾亲手为盛景意加笄以及后续一系列繁复的礼节。
跟着指令完成一连串动作之后,盛景意本要随着谢家二老起身谢过宾客,结束这场挺累人的及笄礼,却见有人上前向礼官递上几份礼单。
礼官打开礼单一看,顿时眉头直跳,赶忙向谢家二老请示。
谢家二老接过礼单看了眼,见人家还要求当众念一念,只能对礼官说道:“报吧。”
“金陵徐家送来贺仪!东珠十斛,雪锻百匹……”
“金陵寇家送来贺仪!如意十双,云锦百匹……”
“金陵陈家送来贺仪!……”
“金陵范家送来贺仪!……”
……
一连串的名头报出来,所有人都听懂了,这谢家六娘过去是住在金陵的,不仅长得好看,还得了金陵大半有头有脸的人家青眼。看看这礼备得,怕是儿女亲家都不可能送这么重吧?
东珠是那么好弄的吗?她们家加起来怕是都没有一斛!那什么雪锻云锦,得一匹已经能让后宅打破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