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去。
各地的语言可能不同,音律却是不分国界的。
徐昭明哪怕三四十岁了,心性也还纯粹至极,他的曲子到哪都挺受欢迎,甚至还组织同船而来的教坊“乐团”给土著们表演了精心排练的歌舞,看得土著们眼都直了,连带这次商队销售的各种货物也越发畅销。
毕竟有模特和没模特,感觉总是不一样的,看到“乐团”成员们在台上的妆容与衣饰,不少人都油然生出一种“如果穿在我身上肯定也很不错”的感觉(错觉)来。
这种带货效应,徐昭明见多了,并不觉得稀奇,他更注意吸收新的东西。
盛景意说过,死水一样的东西是长久不了的,不管是艺术还是别的,都需要不断吸收新鲜血液,才能长长久久地持续下去。
徐昭明深以为然,唯一比较遗憾的是前几年他那忘年交沈老兄老树开花,不仅一下子娇妻在怀,还来了个三年抱俩,再不能陪着他到处找灵感了!
虽然没人作伴,徐昭明还是满载而归。
海上商队归来那天,寇承平他们正好在海港附近,听闻徐昭明回来了,马上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去码头接人。
乍然见到徐昭明,寇承平愣了一下,忍不住嘀咕:“你出海这么几个月,怎么晒得这么黑,海上的太阳真那么大?”他看着徐昭明发愁起来,“本来你还有张脸可以唬人,现在晒这么黑,更没有人愿意嫁你了,唉,以后我们家大哥儿不仅得养我和婉娘,还得养上你,想想就替他发愁啊!”
徐昭明笑了。
这些话他不是头一回听,不过每次听了都挺乐。
寇承平没怎么变,还是到哪都喜欢呼朋唤友,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只一样不同了,就是身边的红颜知己没了。
要说完全没没,那也不尽然,只是大多红颜知己都被他培养成女商人,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其中不少都自己挑个如意郎君嫁了,也有心气特别高的,自己单独立户,谁都不依靠。
值得一提的是,这十几年来律法慢慢改了过了,犯了事讲究一人做事一人当,一般不会牵连家属,只是家中若有人犯了重罪,儿孙肯定不能再当官了,这一点科举时是要详细审核的。
所谓的“贱籍”自然也不复存在了,原本隶属于教坊的伎籍男女恢复了自由身,可以选择继续唱戏唱曲,可以作为时装模特,也可以转去做其它行当。
秦淮河畔依然有歌舞,不过出入其中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