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这次一批主和派倒台,张相公才再次出任枢密使之位。
文相主和、武相主战,想想未来就不会平和。
不过给这些提点的人是当今陛下,穆钧自然只能乖乖说道:“我记住了。”
当今陛下身体本就不好,今天走动多了,头就隐隐作痛。他也不再多留,起身叫上瑞庆郡王离开东宫。
盛景意跟着穆钧送他们父子俩离开,才与穆钧相对而坐,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穆钧说道:“陛下说入夏后要带着皇叔去行宫避暑。”听着那意思,竟是可能不会再回来的意思。
穆钧不打算胡乱猜测。
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入夏之后就要监国。
盛景意不解地说道:“太急了吧?”
这整得,就跟皇位像是烫手山芋似的,逮着个人就立刻甩手扔开。
穆钧一顿,眼睫微垂,淡淡说道:“当年之事,他未必不知道。”
很多事从态度上是能看出来的,太上皇面对他时有悔恨、有痛苦,当今陛下更多的却是不想面对。
所以,当初孙家能对他父亲和他祖父下手,当今陛下未必不知情。
盛景意哑了。
当时穆钧虽然没出生,可那些人到底是他的亲人,真算起来的话孙家和当今陛下都是他的仇人。
盛景意只能抓住穆钧的手,干巴巴地说道:“都过去了。”
穆钧一顿,轻轻回握盛景意的手,说道:“我没事,那时我还小,也没记什么事。”
他的手掌比盛景意的手要宽一轮,只随意一握便轻松把盛景意的手掌覆笼起来。
穆钧眉眼有着淡淡的自嘲:“我小时候还想过,他们死就死了,怎么还要我背负着他们的血仇走下去,冤死的是他们的部属,又不是我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景意自己去抓穆钧的手还觉得有什么,被穆钧温热的手掌反握住便感觉这样的动作有些过分亲近了。
偏偏听了穆钧后面的话,盛景意又觉得在穆钧回忆惨痛往事的时候抽回手好像不太好。
盛景意只能继续安慰道:“你那时到底还小,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很多人被父母逼着学习都会有逆反心理,更何况他们要你做的事那么难。”
穆钧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与越界,主动松了手。
他说道:“你不觉得我太自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