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当初穆钧藏身千金楼时就对盛景意格外关注。
只是当初他们都前程难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证,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深埋心底。
穆大郎很快敛起思绪,跟着立夏转过回廊。
穆钧和盛景意都在书房候着。
等立夏领着人过来了,盛景意一如既往地招呼道:“穆哥,你终于肯来临京了?”
穆钧听了盛景意的称呼,眉头动了动,还是选择闭嘴不说话。
其实他也比她略年长一些,她始终只喊穆大郎“穆哥”。
若不是他们成了同门,他连一声“师兄”也捞不着。
穆大郎对上盛景意灿亮的双眸,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规规矩矩地上前单膝跪地,行了个武将礼:“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盛景意一怔。
徐昭明那群小纨绔心大得很,现在和他们相处也和过去差不多,到东宫来都没拘着。
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人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过去与他们不相识的。
相识的人之中,头一个把上下尊卑界线划得这么分明的只有穆大郎一个。
穆钧见穆大郎这般表现,也是微微一顿。
接着他收起了心里那点小心思,亲自上前扶起穆大郎,说道:“哥哥不必如此。”
他过去对穆大郎不算多亲近,只是坐到这个位置上,穆大郎总比旁人可信。
而且在盛景意面前,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刻薄寡恩。
穆大郎起身立到一旁,余光瞥见桌上摆着的舆图,主动问道:“不知殿下召见末将有何要事?”
穆大郎这样说话,穆钧自己听着也觉得别扭。
他与盛景意对视一眼,说道:“你来讲讲。”
盛景意没和穆钧客气,招呼穆大郎走近一切,把舆图展示给穆大郎看。
“我最近查阅朝廷三十年来的海运航线和海贸记录,把现有的航线都标在图上了。”盛景意说道,“目前我们的海上贸易禁了金银和钱币,也禁止私船下海,航运基本都垄断在朝廷手里。”
穆大郎点点头。
他目前管的是金陵水师,对此自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拿不到这么细致的舆图罢了。
盛景意说道:“陶瓷和绢帛贸易是海外贸易的大头,换回来许多沿海诸国的珍宝和香料,算是朝廷收入的重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