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远远见顾轻衍从顾家出来,与安华锦说了几句话后,安华锦弃马上了顾轻衍的马车,之后马车走出一条街,安华锦又从马车中出来,纵马去了皇宫。
竹影犹豫片刻,还是没再跟上安华锦,而是回安家老宅禀告楚砚所见。
楚砚听闻竹影的禀告,微微沉思,“这么说,她当真与顾轻衍相处的不错了?”
竹影点头,“小郡主与顾七公子没有打起来。”
对于安华锦的脾气来说,没有与人打起来,就是人相处的极好了。
不多时,老管家前来禀告,“七殿下,顾七公子来了,说是给小郡主来送些胭脂水粉,听闻您在,想见见您,替小郡主说两句话。”
楚砚点头,站起身,“我去前厅见他。”
老管家连忙带路。
顾轻衍第一次踏进安家老宅,对比顾家老宅的几百年底蕴,一砖一瓦,都极其讲究来说,一百五十年的安家老宅就是一个空壳子。府内虽十分干净,但空空荡荡的,只几个奴仆。
武将之家的会客厅,也不同于文官之家的会客厅,摆放着各种兵器,墙上挂着军事图。
唯独一幅不是军事的画作,笔法稚嫩,像是出自幼儿之手,画了一幅悬崖孤雁。未有落款。
顾轻衍站在那幅《悬崖孤雁图》面前,覆手而立,看了许久。
楚砚进来时,见顾轻衍在看那幅画作,他也瞧了一眼,“据说这幅画作是出自小表妹之手,她画这幅画作那年八岁半,玉雪岭之战后半年。”
顾轻衍回转身,看向楚砚,“她十三岁之前未曾进京,所作之画作,按理说应该挂在南阳王府,怎么挂来了安家老宅?”
“是当年外祖父进京时特意带回安家老宅来的,外祖父说这是镇宅之宝。”楚砚坐下身,“幼儿拙略之作,本难登大雅之堂,但外祖父甚是珍视此画作。安家老宅以后再存在多少年,这副画作就会跟着一起存在多少年。”
“此画笔法虽稚嫩,略显拙略,但意境确实是上等佳作。”顾轻衍也坐下身。
楚砚不置可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顾轻衍,“你要替她说什么话?”
顾轻衍温声道,“她不喜被管教学闺仪礼数,不好与殿下硬着来打一架,让我替她与七殿下说说,此事就作罢吧!”
楚砚挑眉,“你同意?”
“为何不同意?”顾轻衍笑笑,“天下女子,多大同小异,唯一个安华锦不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