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温润地笑,“也不是不可以。”
安华锦撇撇嘴,“做梦!”
就算是招婿入赘,她也不想要他,只想占点儿他的便宜多看几眼而已,做夫婿不行。
顾轻衍笑,对她的表情也不甚在意,将纸笔推给她,“你来,公平起见,你也列个单子。”
安华锦拿起笔,狼毫笔在她的手里一点儿也不优雅,刷刷刷写的极快,不多时,就列了一张单子。
对比顾轻衍所列,她是极简单的,可见日子与人一样,过的粗糙极了。
顾轻衍拿过却仔细地看了又看,夸赞道,“这一手草书写的极好,翰林院的张编修写得一手好狂草,我看你这一手狂草,对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你在军中还有这般定性练成这样一笔好字。”
安华锦丢了笔,趴在桌子上,不练行吗?他爷爷的军棍往她身上招呼的时候可是半点儿不手软,就跟不是他亲孙女一样。
小时候狠狠地挨过了几回打后,知道老爷子不留情,也就不敢偷懒不练了。
她扭头去看顾轻衍的字,飘逸俊秀,如他的人一样,赏心悦目,一比一勾一划,自成一家,这字对她来说太熟悉了,以至于刚刚只顾盯着他列的饭食看了,没发现他爷爷这些年又坑了她一把。
顾轻衍见她盯着他列出了单子半晌不语,笑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安华锦抬眼,瞅着他,“你这些年没发现每年都丢几张字帖?”
顾轻衍懂了,低笑,眉眼绽开,嗓音也含着笑意,“你是说每年顾爷爷让我都送几张字帖去南阳?”
安华锦:“……”
原来她从小练到大的字帖,是出自他之手。
她无言片刻,扁嘴,“你可没写过一张狂草字帖给我。”
顾轻衍笑,“是啊,我没写给你一张,以为姑娘家不好练这个,原来是我误解了。安小郡主无论做什么,都是极好的。南阳山的清风道长一手狂草冠绝天下,不喜俗世纠缠,不收徒授业,字帖万金不求,世人都扼腕怕是没了传人,没想到你却是练成了,如今已颇有神韵,再过几年,怕是可以与之一般无二。”
安华锦轻哼,“他是有求于我,送上字帖给我爷爷,我爷爷逼我练两张不同的字帖,哪张不好好练,都要挨一顿打。”
那时候她哪里知道那是顾轻衍的字帖?顾七公子才情风流传天下,若是早知道那张字帖是他的,她还用得着挨打硬逼着吗?早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