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步声冲出来,立马悄无声息地又退出了老远,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偷听见。
皇帝大步冲出来后,阳光打在他身上,依旧不能让他觉得暖和,浑身发冷,唇齿似乎都是冷的掉冰渣,他站在刑部天牢的门口,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对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的刑部尚书下令,“折磨他,用最折磨人的法子,但是不准让他死了。”
“是!”
“若是死了,朕唯你是问。”
“是!”
刑部尚书心里咯噔一声,看来陛下恨张宰辅真是恨的牙痒痒,哪怕凌迟处死,都不用了,要用最折磨人的法子让人生不如死。他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觉得此事一定要办好,否则他的乌纱帽怕是戴不住。
皇帝上了玉辇,折返回了皇宫。
在回皇宫的路上,皇帝就犯了心口疼,疼的受不住,大吐了一口血,晕厥了过去。
张公公吓坏了,连忙吩咐人转道直接去太医院。
来到太医院,一众太医们看到昏迷不醒的皇帝,都吓的慌了神,把脉后得知陛下是急火攻心,吐出血来,反而是好事儿,才松了一口气。
张公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太医诊治完,连忙将人送回了皇宫。
皇帝足足昏迷了一日,转日醒来,已是傍晚,天色将黑不黑,他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棚顶,对外喊,“张德。”
张公公连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惊喜,“陛下,您总算醒了。”
皇帝由张公公扶着坐起身,“朕睡了多久?”
“足足一日,真是吓坏奴才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朕昏睡之事,多少人知道?”
“回陛下,因您在从刑部出来回宫的路上犯的心痛昏迷,奴才一时慌了神,便知道让玉辇去了太医院,此事没法瞒,知道的人不少。”张公公立即跪地请罪,“陛下恕罪。”
“罢了,你起来吧。”皇帝摆手,脸色苍白,“淑贵妃呢?”
“贵妃娘娘如今还安稳地待在霓裳宫呢。”张公公站起身,偷偷打量皇帝一眼,“据说贵妃这几日都以泪洗面……”
皇帝冷笑一声,果断地吩咐,“你带着人,分别去霓裳宫与二皇子府,各赐一盅毒酒,送他们上路。”
张公公一惊,脱口惊呼,“陛下?”
“让你去你就去!”皇帝隐着怒意,“不是朕容不下他们,是朕实在没法容下他们了。他们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