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东西。
“你想下得过我,还是不想?”顾轻衍笑问。
安华锦挑眉,想如何?他故意放水?不想如何?他毫不留情?她不想再说话,干脆摆棋盘。
顾轻衍见她不语,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再多问。
二人你来我往,对弈起来。
顾轻衍的棋如他的人一般,初见给你如沐春风温润如玉的感觉,再细看,高山白雪,孤梅一支,寒冷的很,能冻死人的那种。
安华锦的棋也如她的人一般,初见张扬嚣张肆意张狂,再细看,可夸她的地方有很多,她身上的刺扎人,但却不扎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观棋如观人,这话不是没道理。
顾轻衍这时下的是棋,想的却是安华锦这个人。你说她活的粗糙,但她也不是不会过精致的日子,你说她嚣张狂妄,但她懂得能屈能伸知晓进退,你说她无礼没规矩,她其实也听懂,端看乐不乐意去守规矩懂礼数,你说她只会舞刀弄剑粗鄙不堪,那可就错了,她琴棋书画显然都有涉猎,只看她想不想比别人做的更好了……
她纯碎,似乎又很复杂,是顾轻衍长这么大难得遇到的一个让他不太看得透的物种。
“喂,想什么呢?是我棋艺太差了?竟然让你有功夫一边下着棋一边走神?”安华锦能明显感觉到对面这人在走神,且走的一本正经,换个人,可能真看不出来。
顾轻衍回过神,低咳一声,“抱歉!”
安华锦嗤笑,“我是提醒你,这般赢了你,我也不光彩。”
顾轻衍摸摸鼻子,“唔”了一声,“那你可要使出最好的本事。”
安华锦不置可否。
她必须得承认,这个人,哪怕是走神,他落子也没落错。目前还是旗鼓相当,但她知道,他没用多大力气,她也还没有。
于是,她本来没多少胜负的心思,忽然被激起了拼个输赢的打算,她眯了眯眼睛,“那你可要小心了。”
话落,她棋风一改,刁钻起来。
顾轻衍低头一看,他棋艺高,与人对弈的时候却不多,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与自己对弈,这般棋风,在他面前自然是少见的,不过他也能应付得来,不慌不乱地落子。
二人你来我往,安华锦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怎么刁钻怎么下,怎么难走怎么来,在顾轻衍的面前,设了条条荆棘沟壑,不亚于蜀道难行。
顾轻衍生平第一次,不敢不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