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干净帕子递给他。
顾轻衍接过,擦了擦额头细微的薄汗,温声说,“你可带伞了?”
“没带。我不怕晒,天生白,且体温凉,也晒不黑。”自小长在南阳军,若是怕晒,不用操练立军姿了。她说的是实话。
顾轻衍点头,“可是我怕晒,一会儿出宫时,要从凤栖宫走很远的路到宫门。我进宫时,没想着要来凤栖宫接你,也没带伞,晒了一路。”
安华锦闻弦音而知雅意,转头对皇后说,“姑姑,一会儿给我们一把伞。”
皇后微笑,“好,一会儿你们离开时,让贺嬷嬷给你们拿。”
楚砚深深地瞅了顾轻衍一眼,以前没听说过他有怕晒这回事儿。
顾轻衍坦然地与他目光相对,一点儿也不觉得一个大男人怕晒有多难为情。
皇后皱眉说,“这天确实有一个多月没下雨了,陛下下令让钦天监求雨,怎么还没有动静?”
“钦天监在选吉日吉时,说是定的明日晌午。”楚砚向外看了一眼天色,问顾轻衍,“你觉得钦天监求雨,多久能下雨?”
顾轻衍摇头,“今年不像是干旱之年,但多久能下雨,我就不知道了。”
“不像是干旱之年就好。”楚砚还是十分相信顾轻衍的推断的。
“不是干旱之年,也许会涝起水灾也说不定。”顾轻衍语气平静。
楚砚一怔,“如此旱情,怎么会涝呢?”
“我只说也许。”
顾轻衍说的像是闲话,但楚砚却不能将之当做闲话来听,他眉头微微拧起,“无论是大旱,还是涝灾,都不是好事儿。”
“嗯。”顾轻衍点头,“今年的天气,不太正常。”
用过午膳,安华锦和顾轻衍起身离开,贺嬷嬷果然拿了两把伞递给安华锦。
安华锦不要,只拿了一把给顾轻衍。
顾轻衍接过,与贺嬷嬷道了谢,一手撑着伞,一手将安华锦拽到了伞下,共撑一把伞,出了凤栖宫。
安华锦偏头瞅他,“你这样,我还不如再拿一把伞呢。”
“你自己撑伞,与我给你撑伞,怎么能一样?前者是劳动自己,后者是劳动我。”顾轻衍嗓音温和,颜色和悦,“再说,我撑伞,你不撑,今日我们出宫,明日关于我比女儿家还娇气的笑话便传出去了,不太好,有你掩护,就没关系了。”
呦呵,他还挺好面子,知道自己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