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广诚侯府,她还是看的清的。她点点头,“姑姑,是广诚侯府的龙舟。”
“看起来势头很猛。”皇后笑着说,“这四个龙舟,到现在还没拉开距离,你的十万两赌注,怕是要赔了。”
“姑姑,您就不能对您的儿子有点儿自信?”安华锦小声埋怨,“我可不怎么想输。”
“你输了也不怕,不是有你七表兄和顾七公子吗?你七表兄不赔你,我不饶他。”皇后笑。
“那我也想赢啊,输了虽从七表兄身上找补,怀安也说补给我,但总归也就是我这十万两的事儿,拿谁的,都是自己人的钱,赢了就不一样了,我的十万两,也许能生好多个十万两,今年的军饷虽然解决了,还有明年呢,明年的军饷,赢一点儿是一点儿。”
皇后一愣,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也微愣,面上的笑容缓缓收起,看着安华锦,“小安儿,今年的军饷刚押送走,你就担心明年了?”
安华锦深深叹气,“陛下,南阳百万兵马,可不止吃饱就完事儿了,还要穿暖,还要一应所用,尽量让他们当军营是家,一应条件就要尽量好,毕竟守卫大楚,士兵们大多都是背井离乡,很辛苦的,这三年来,爷爷将南阳军饷的筹备之事,年年交给我,我养成了见钱眼开的毛病,恨不得钱生钱再生钱,士兵们好了,才能为陛下和大楚分忧不是?我今年多操些心,明年就省点儿心。”
皇帝沉默。
南阳军的军饷,自从十八年前他登基之初,发生了劫粮案,这十八年来,就一直限制南阳军的军饷。国库丰裕时,他也不想多给,国库不丰裕时,自是不必说。
只不过,一直以来,没人敢在他面前点破罢了。
他心情忽然有些不好,绷着脸,一言不发。
周围坐着的人一时间感觉话题不对,气氛不对,本来兴奋地看着龙舟赛,都齐齐地静了静,不敢出声了。
安华锦倒是无所谓,陛下不至于拿这一番话治她的罪,她专心地看着龙舟赛。
“你且放心,明年的军饷,朕也早早拨给南阳军。”皇帝沉默片刻开口。
安华锦粲然一笑,“那我替南阳军谢谢陛下了!您对南阳军看重,是守卫边疆的将士们的福气。”
皇帝面色稍缓。
气氛顿时一松。
“顾家果然落后了!”长公主开口。
皇帝看向龙舟赛,面色含笑,“怀安,你看的很准,顾九公子毕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