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晌午时,她吃了一大盘冰镇西瓜。”顾轻衍接话。
“那就是了,冰镇西瓜最不宜这一日吃,这几日都不能再吃了。”陈太医撤回手,叹气,“如此症状,似乎没什么好的法子。”
安华锦早就知道,“劳烦陈太医了,我知道。”
顾轻衍凝眉,“她如此疼痛,就真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哪怕缓解一二也行。”
陈太医转过身,想着顾七公子何等和风细雨的一个人,从来见他时,都温文尔雅,从容不迫,今日难得见他疾步匆匆,眉头打结的模样,他心里挺乐,但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拱了拱手说,“老夫可以开一个药方子,让小郡主服下,再喝一碗红糖姜汤水,抱个汤婆子,能够缓解一二,但若是治了着痛经之症,却做不到。”
顾轻衍抿唇,“那就先开方子吧。”
陈太医颔首,走了出去,斟酌着开了一张药方子。
孙伯立即拿着让人去抓药了。
陈太医想了想,压低声音对顾轻衍说,“小郡主这个症状,的确没什么好法子,只能每次来葵水时,服用我这个药方子,能够缓解疼痛。但也不是全然没法子,以后小郡主若是大婚,有了闺房周公之礼,阴阳调和,也许会渐渐不治而愈。”
顾轻衍:“……”
他掩唇低咳,一时间甚是无言。
陈太医笑呵呵地,“小郡主的状况比较严重,一般都是前两三日更难挨些,过了两三日后,就不那么难受了。手足冰冷,可以多用汤婆子,只要身子随时是暖的,小腹是暖的,血液流通,便会减轻疼痛。”
顾轻衍只能点头。
陈太医有点儿想知道这位顾七公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面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他瞧了一会儿,该嘱咐的嘱咐完,该告知的告知后,只能作罢,提着药箱告辞。
孙伯给陈太医包了个大红封,将人连连道谢地送了出去。
顾轻衍看着陈太医离开,耳根子后知后觉地彻底烧透了。他沉默地坐在外间画堂里,想着大婚之期,还遥遥无期呢。
他不以为安华锦会为了这个,同意嫁给他。
再说,如今陛下另有了别的心思,就算她同意,陛下也不会痛快让他们大婚。
孙伯送人回来,见顾轻衍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他道谢,“辛苦七公子了,幸好有您在,否则小郡主今日要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