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安华锦身子不止冰凉,且还僵硬,低头看着她,见她似苦非苦,似忍非忍,睫毛轻颤,他眉头微拧,“我不过是回府了一趟,一个时辰,走时你身子还暖和的很,如今怎么这般冰冷?”
安华锦抱住他身子,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难言,她沉默了一会儿,困倦地,“这症状便是如此,只有葵水过了,才会自然好了,无碍。”
顾轻衍叹了口气,“这也太折磨人了,你娘怀着你时,是怎么受了寒气的?”
安华锦轻声,“当年我娘怀我时,也是南齐和南梁联手犯境。那一年,降大雪,南阳城冰冻三尺,粮草紧缺不,百姓家里取暖之物都不丰足,更遑论士兵们的棉衣了,也是不够的。很多士兵们穿着单衣盔甲上战场,有的冻伤下来,有的受伤下来,担架都不够用,军医紧缺,我娘挺着大肚子,带着南阳王府所有老弱妇孺,在后方协助军医帮忙。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我娘挺着大肚子带着人北上漠北镇北王府,求借镇北王府的私兵和军医。镇北王借了一万私兵,数十军医,才解了南阳之急。我就是在我娘从镇北王府回南阳的路上生的。”
顾轻衍声音跟着很轻,“原来是这样。”
大雪严寒的气,是极易受寒,落下病根。
“嗯,我娘怀我和生我时,折腾坏了身子,后来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八年前,我父兄战死沙场的打击之下,她才受不住,一下子就垮了身子。”安华锦着,想起一事儿,笑道,“我听我爷爷,当年我娘北上漠北镇北王府借兵借人,恰逢镇北王世子妃生下麟儿百日,当时世子妃曾笑言,若是我娘生个女儿,不如两家结亲。”
顾轻衍眉眼一沉,“有这事儿?”
“嗯。”安华锦抬眼看她,“我娘与世子妃,也就是如今的镇北王妃,是手帕交,否则,若非我娘挺着大肚子亲自去漠北镇北王府借兵借人,换个人去,镇北王府怎么会给?靠的就是这个交情。”
“玩笑罢了。”顾轻衍假装不在意,不管如何,如今与他有婚约的人是他。
安华锦笑,“可不是玩笑么?今日若非你问起,我隐约听爷爷过,都忘了。”
顾轻衍看着他,“那个麟儿就是苏含?”
“嗯,应该是吧。”
“后来,安家可还了镇北王府当年借兵借饶交情?”顾轻衍问。
安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