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很好奇吗?”
楚砚面无表情,“有点儿。”
顾轻衍淡笑,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她说待在京城,陛下总是想法子要取消我们的婚约,不如回南阳,让陛下消停些。”
楚砚偏头看了他一眼,“她何时再来?”
“七夕,她说来京陪我过七夕。”顾轻衍眉眼含笑,“不过两个月而已,也不算太长。”
楚砚颔首,不再言语。
凤栖宫内,皇后听闻安华锦竟然一声不吭地回南阳了,第一想法不是生气,而是惊慌南阳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但派人打听之下,知道南阳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后,她便很生气,隐隐约约听顾轻衍追出城,想着她连顾轻衍都没告诉,这是两个人打架了?
她忍了一夜又半日,忍到顾轻衍下了大朝会,立马派人给楚砚传话,让他带顾轻衍一起来凤栖宫询问。
如今,也只能问顾轻衍了。
顾轻衍与楚砚一起来到凤栖宫,给皇后见礼落座后,不等皇后开口,便温声说,“皇后娘娘是问小郡主为何突然离京吧?她一是与臣闹了脾气,臣惹了她,二是,她觉得再待在京城没什么意思,便回南阳了,老王爷年岁大了,身体又不好,南阳一应军务,总不能荒废无人管。”
他自然不会说沈远之代管安华锦那一摊子事儿,不想提这个名字。
皇后的气早已在此时消了,很是纳闷,“原来是这样,你脾气向来好,怎么惹了她了?竟然让她一气之下起了回南阳的心思?”
楚砚瞅了顾轻衍一眼。
顾轻衍接收到楚砚别有深意的眼神,笑着揉揉眉心,似很是无奈,“自端阳节后,小郡主见了臣,总觉得不自在,个中缘由,女儿家的事情,臣也不好说出来。”
楚砚转过头,不再看顾轻衍,又恢复面无表情。
皇后想起端阳节那日,似乎顾轻衍给安华锦请了陈太医,因为葵水,她顿时脑补了很多女儿家不可言说的事儿,若因为这个,安华锦脸皮子再厚,到底是女儿家,不自在闹脾气也正常,顾轻衍的确不好说出来细情。
她顿时笑了,“好了,本宫知道了,辛苦顾大人来一趟。”
“皇后娘娘客气了。”
二人出了凤栖宫,走到无人处,楚砚冷声,“顾大人可真会懂得拿捏人的心思,在我面前一番话,在母后面前另一番话,想必在父皇面前,又与我们二人所言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