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吓死了,立即说,“陛下,宸小王爷……办案有功啊。”
怎么能该死呢!
皇帝猛地转头,狠狠地瞪着张公公。
张公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吭声了。
皇帝一时间冷静不下来,他是怎么都没料到原来花似玉掺和进了安华锦的劫杀案里。竟然还和张承泽的人联手。如今被楚宸公然公诸于朝堂,让他还怎么保她?
他若是真不治罪,那文武百官,可还能再信服拥护他这个陛下?
但若是要治罪,那该治什么罪?她如今怀着他的子嗣呢,何况,她又是那么得他的心。他怎么能舍得?
良将难得,喜爱的美人,也是难求。
皇帝迎着炎热的日头站了半晌,怒气依旧不消,但还算有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就这么晾着朝臣,沉声吩咐,“传朕旨意,散朝吧。”
“是。”张公公从地上爬起来。
皇帝又说,“让楚宸来南书房见我。”
“是。”张公公不由得替楚宸捏了一把汗。
皇帝转身去了南书房。
他本来想去含香宫质问花似玉,但楚宸给的实在是证据确凿,他知道质问也没用,干脆,先不去见花似玉了。
于是,张公公重新回到金銮殿,传陛下的散朝旨意,又叫走了楚宸去南书房。
楚宸被叫走,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为他捏了一把汗,也有人敬佩他的勇气。觉得善亲王和了几十年的稀泥,终于有个不一样的有骨气的不拍陛下大腿阿谀献媚的子孙了。
今日不是大朝会,善亲王自然不知道楚宸做的这一桩事儿,楚宸也没告诉他。
所以,当他得到消息时,惊的没拿住手里的茶盏,任由茶盏摔到了地上,脸色变了几变,腾地站了起来,想进宫,又停住脚步想了一会儿,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有幕僚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王爷,您也不知道小王爷今日在朝堂上的举动?”
善亲王摇摇头,“我若是知道,自然要拦着他。他刚入朝,正受陛下器重的时候,便闹出这个,算计陛下,打陛下脸,陛下岂能饶了他?”
幕僚也很担忧,“这可怎么办?据说陛下十分震怒,第一次扔下早朝离开,后来单独将小王爷叫去了御书房,如今小王爷还在御书房呢。”
他生怕,楚宸全首全尾地进去,躺着出来,那可就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