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了,顿时有点儿小得意,“论算计,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别以为安家只是一帮子武夫,若是没有脑子,大楚建朝一百五十年,安家可活不到现在。我对她暗中动手算计了又怎样?她没证据,只能认,我做了,也得当没做,就是要理直气壮,陛下怜爱美人,打破金口玉言不管不顾跑去冷宫,就算想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得有底气不是?陛下如今,没底气。”
顾轻衍笑着点头,轻叹,“爷爷今日知道,叹气了大半日。”
安华锦收了小得意,也无语,“后宫三千粉黛,却没想到,陛下偏偏瞧上了花似玉,这个女人,全身都带毒。陛下竟然为了她,张贴皇榜寻医,也是昏聩了。”
“嘘。”顾轻衍虚虚地捂了一下她的嘴,“这话不许说,哪怕在房里。”
安华锦闭了嘴。
哪怕帝王昏聩,可是这话的确也不能说,说习惯了,有朝一日,祸从口出。
她转移话题,“张宰辅还在天牢里?如何?”
“刑部近来有些松懈,不过我让人盯着呢,张宰辅的子孙都已逃去南齐和南梁,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陛下不杀他,要折磨他生不如死,怕是正合他的意。”顾轻衍压低声音说,“我已在查,十里堡当初,怕不止依靠六皇子和江南方家,背后大约还有人,而那人,正是促成陛下二次去天牢正巧瞧见花似玉的背后人。虽还没有具体的证据,但隐约指向敬王。”
“嗯?”安华锦新奇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十里堡其实支持的不是六皇子和方家?六皇子和方家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投靠的是敬王?”
“可能是。”顾轻衍道,“陛下去天牢二见张宰辅那日,虽然在南书房见了不少朝臣,但也去过良妃的宫里,之后,出了良妃的宫里,便去了凤栖宫见了皇后,再之后,去了刑部天牢,本是去见张宰辅,却瞧见了花似玉,带回了宫里。”
安华锦眯起眼睛,“这么说,花似玉能出天牢,是敬王靠了良妃,将陛下不声不响地弄去天牢见张宰辅,然后,利用的是陛下怜惜美人之心,救出花似玉?”
“嗯。”顾轻衍温声说,“敬王做的不声不响,没有证据,也只是推测。”
“能让你推测到他身上,怕是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所为。”安华锦思索着,“那王岸知,投靠的人,是敬王了?”
“这个就不见得了。”顾轻衍摇头,“他回京后,利用敬王和花似玉杀你,是肯定的。”
安华锦骂,“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