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你不止好诗画古玩,还擅长棋艺,来来来,我们对弈一局,我找殿下讨教几分。”
敬王:“……”
他一时摸不清苏含是个什么套路和心思,怎么突然就与他对弈了,不过既然他请求,他也不好推辞,便点点头,“好。”
敬王的棋艺,果然是非同一般,下了三局棋,三局苏含都惨败。
但即便苏含惨败了,敬王连赢三局,他一点儿也不高兴,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苏含看着挺干脆利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悔棋这么不好的毛病,下一局棋,悔无数颗字,若面前坐着的人不是苏含,敬王早掀桌了。
三局棋后,已是半夜,苏含这个早先说累的脱了一层皮的人反而十分精神,还要拉着敬王继续,敬王是死活也不想跟他下棋了,连连说天色太晚了,他也累了,改日再下云云,苏含才一脸不尽兴惋惜地点头说好吧,放他离开。
敬王离开苏家老宅时,就跟被狗追一般,出了苏宅坐上马车后,素来见人三分带笑的面上第一次现出隐忍的怒火。
回到敬王府,关上大门后,敬王低声骂了一句,“孺子不可教!”
从与一个人对弈上,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敬王素来很是看重这句话,所以,他自小学棋艺,学的便比别的精通,不为别的,就为了由棋观人,揣摩对方的心思和品行。
可是,苏含,实在是拉低了他对人性的认知。
这么差的棋品,他人品秉性能好到哪里去?怪不得会当街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一下子得罪了广诚侯府和荣德伯府两大府邸,还与安华锦牵扯不清。
他对苏含似乎一下子看透了,一时间,心烦的不行,想着镇北王府能教导出这么个世子,那镇北王的品行秉性如何,怕是也要打个折扣。
怪不得镇北王府一直以来不给他准话呢,怕也是打的不知道是什么鬼主意。有着他母妃这么一根线牵着他,却又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给准话答应扶持他,却也不与他疏远,难道是想浑水摸鱼保持中立?将来无论谁成谁败?镇北王府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想的倒是挺美。
敬王这么思来想去,越想越气,一时间,真把自己气的睡不着觉了。觉得镇北王府这一颗棋子,他怕是要重新估量怎么个利用价值了。
对比敬王,苏含在敬王离开后,将自己关在房里,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解气!
他觉得十分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