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公公头疼,“陛下,您息怒,您可千万别冲动,这些年,皇后娘娘对您如何,老奴可是看在眼里的,您多想想皇后娘娘的好。”
皇帝根本想不起皇后的好,他只知道,他算计安华锦,也是为了楚砚,为了大楚,而楚砚,是皇后的亲儿子,她不知感激,反而对他口口声声质问出言不逊,她不向着他,反而向着安华锦,这姑侄两个,都一样可恨,不废了她,等什么?
皇帝怒道,“来人,拟旨,朕要废后!”
张公公跪在地上,“陛下,太医要您静养,您还是听太医的话吧!”顿了顿,他折中地说,“有什么事儿,您明日早朝再议。”
若是您还能上的了早朝的话。
二十年里,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没做过一样不合宫规之事,这个国母,可以说,无可挑剔。就连最爱挑刺的弹劾的朝臣,也没人弹劾皇后如何。
张公公觉得,若是皇帝明日在早朝上提出来,一定是一大片反对的声音。
皇帝闻言倒是不嚷嚷了,听从了张公公的建议,打定主意,明日早朝,就谈废后的事儿。
帝寝殿的消息,虽然被张公公瞒住了,但还是没瞒住刚刚踏出门口的皇后,皇后听的清楚,面上心里一起冷了下来,如六月的霜雪。
她站在帝寝殿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瓢泼的大雨,心里想着,这么多年,她就是做的太好了,今日就不应该冒雨来这一趟。
她把皇后这个位置坐的太好,反而落了个皇帝嚷出来要废后的下场。
皇后心里冷哼一声,她倒是看他到底能不能废了她。
皇帝打着小安儿谋害了皇嗣的口号,缉拿小安儿,朝臣们虽有微词,也劝谏,但没人死谏,毕竟,没抓到小安儿的人,不到生死定论的时候。朝臣也就任由了。
可是陛下若是因此废后,她就不信,朝臣们能坐的住。这么多年,她的声望和楚砚的势力,还有安家在南阳的百万兵马,以及清流一派的支持,可不是皇帝一人能做的了主的。
这么多年的帝位磨炼,没把陛下性子磨炼好,反而磨炼的自大了,谁给他的底气,帝王之位长久以来所有人的三跪九拜吗?
贺嬷嬷担忧地看了皇后一眼,小声喊,“娘娘。”
皇后拢了拢雨披,“回宫。”
贺嬷嬷点头,一行人护送皇后回了凤栖宫。
楚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