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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儿,他对顾轻衍心怀感激。
直到,后来又经历了几件事儿,陛下虽看着性子温和,但其实内里不是个好性子好伺候的主,而他又是在这个位置上,眼红他的人不少,想收买他的人更多,收买不了,想害他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直到又一次,他差点儿被人害死,又是顾轻衍救了他,之后还是如初次与他说话时一般,似乎随意又似无意地问他,“要不,你跟了我吧,我保你再不必日日担惊受怕,安稳地坐你的陛下身边的大总管太监。”
他当时愣住。
顾轻衍又说,“跟了我,成了我的人,各取所需。”
他的意思是,他保他安安稳稳,他告知他陛下身边的一切消息,不得隐瞒。这还的确是各取所需的事儿,不像是好多人,都拿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玉器收买他,那些都是死物,而他若是答应了,那就是收受贿赂,做着最危险的出卖陛下的事儿,也不见得如顾轻衍一般,有能力在他出事儿时保下他。
顾轻衍没给他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玉器收买他,只是说个各取所需,却最是他想要的。
坐到他这个位置,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玉器他都不缺,他缺的是安稳。
那一刻,他知道,论洞彻人心,普天之下,怕是鲜少有人能及这个少年。
如今,他看着王岸知的背影,这是一个与七公子一样有才有谋有手段有本事的人,但性子,却不同的很,一身不事二主,若是他今日揭发他,他也认了。反正,他唯一的侄子,有七公子照拂,会活的好好的。
来到帝寝殿,王岸知对皇帝见礼,面上依旧很是恭敬。
皇帝很是温和,难得地对臣子表达歉意,能屈能伸的很,“六郎,朕是错了,那日就该听你的劝,也不至于如今骑虎难下,但朕的脸已经扔了出去,总不能这般灰溜溜地就算了,你说是不是?”
王岸知微笑,“陛下说的有理。”
皇帝闻言松了一口气,“朕的大内侍卫折了一半,敬王的八百人手和京外的暗桩折了,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朝臣们阻碍,朕也不好强行调动,所以,朕只能叫你来,你看看,可有办法,在安华锦回南阳前,路上给朕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想要什么,朕都许你。”
王岸知淡笑,“陛下,如今已过去几日了,再过几日,安华锦就该回到南阳了,臣怕是没法她回到南阳之前,在路上杀了她。”
皇帝立即说,“那回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