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
顾轻衍轻叹一声,“安爷爷,您不知内情,不如我跟您仔细说说内情,您听完,再骂也不迟。小郡主真的是很乖的,主要是我没看顾好她,责任都在我。安家在京城的根基,是因为我,才不得已让全部暗桩撤出京城,免遭毒手,安家撤出暗桩后,小郡主手里自然没有暗线能及时知道陛下的打算,而陛下又做的太隐秘了,就连我埋藏在陛下身边的暗线,都没传出丝毫消息提前让我知道,所以,宫宴当日,小郡主才着了陛下的道,我也被陛下亲自看住。顾家的根基在京城,可是,依然没能在当日护住小郡主,百密一疏,我至今觉得愧对安爷爷。”
老南阳王闻言收起怒目而视,转身坐下,摆手,“你坐下,她站着,你跟我仔细说说,我听听。”
顾轻衍颔首,坐在了老南阳王身边。
安华锦这回没了顾轻衍的遮挡,规规矩矩地站直了身子,垂手听训。
杀了花似玉,她虽不是一时冲动,虽不后悔,但到底,花似玉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皇嗣,她是气急了恨极了,而顾轻衍,也包容了她纵容了她,当时,哪怕他觉得大可不必,可以有一百种法子悄无声息弄死花似玉,但他还是依了她,让她当日就报了此仇,欺负了回去,解恨极了。
虽然解恨,到底是惹出了天大的麻烦,她和陛下的矛盾,进而激化了皇权和南阳王府的矛盾。
若是让她再选一次的话,若是当时顾轻衍拦住她,理智与她分析个中利弊,她肯定会听,但也肯定会憋气的憋死憋出内伤,对顾轻衍,怕是也会有失望感。
顾轻衍很聪明,没让她憋着,而是让她发作了出来,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这边,至今,依然没提一句她做的不对的话,让她怎么能不喜欢这个人?
攻心之术,唯他最会,她也甘之如饴深陷。
“你们也坐下,别陪着她站着,就让她自己站着。”老南阳王对安平和崔灼摆摆手。
安平看了安华锦一眼,笑着坐下了。
崔灼则是看了顾轻衍一眼,眼底掩下浓浓的情绪,顾轻衍真的对安华锦很好,好的让他看了,都觉得二人很配,他第一次见老南阳王,她推出他,一点儿都没恼,也不见尴尬,很有担当地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看得出来,他说愧疚时,也是真心实意。
顾家在京城,盘踞数百年,但对上皇权时,又是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到底是没办法顾全周密,而陛下占据天时地利身份之利,他百密一疏,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