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顾轻衍竟然为了安华锦,在宫宴之日,对禁卫军大打出手,从皇宫里救出了她。
虽然早先打探来的消息混沌不清,也不可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顾轻衍当真是为了安华锦,不管不顾地得罪陛下了。
今日一早,他来到南阳王府后,抓住安平,问了一通,得知了细情,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是男人,他清楚,顾轻衍既然能为安华锦做到这个地步,那是喜欢极了。
他想起曾经在安华锦面前叨叨,就觉得脸疼。
如今瞧见了顾轻衍,好奇已久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他一如传言一般,或者说,比传言中还让人眼前一亮,更让他嘬了嘬牙床,一时间,什么想法也没了。
沈远之与安华锦从小一起长大,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太了解安华锦了,看到这样的顾轻衍,就明白了,这样的顾轻衍,也难怪安华锦会喜欢上,将之放在了心尖上。
她说的心上人,可是半点儿不掺假了。
沈远之将长缨枪一扔,走到顾轻衍面前,上上下下又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目光如炬地最后盯着他的衣服说,“这绣活和做工,我怎么越看越熟悉?我没看错吧?”
顾轻衍负手而立,微笑地回答他,“沈小将军没看错,是小郡主亲手给我做的,据孙伯说,她有两批秦岭梅家的沉香锦缎子,一匹是天青色的,一匹是湖蓝色的,都被她给我做了衣裳,自己动的手,从裁剪到一针一线地缝制,没假手她人。”
沈远之顿时受不了了,“我曾经衣服撕破了一个小洞,让她给我缝两针,她理都不理,亏我还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呢,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顾轻衍笑意深了些,“小郡主的确是对我极好的,我也会对她极好的。”
沈远之:“……”
一大早上的,他就快被糖给熏死了,偏偏他还发作不出来,毕竟,是他先嘴欠的问的,人家说的也是事实,还彬彬有礼,温和极了的态度,让他怎么翻脸?
沈远之揉揉鼻子,憋着气道,“顾七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顾轻衍十分和气,“小将军在南阳军中,也是赫赫威名,我常听小郡主提到沈小将军,早已慕名已久。”
沈远之清了清嗓子,“她提到我?一准没好话。”
“也不尽然,比如,昨日她就说,小将军与她打架,与她喝酒,每回打架喝酒之后,她就会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