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好避嫌。
崔灼垂下头,须臾,又抬起,温和地笑笑,“我还是习惯了称呼安妹妹,安妹妹既然这样说,我就不改了。你不必对我道歉。”
安华锦抿了一下嘴角,笑着点点头。
崔灼这才回答安华锦的话,“沈贤弟拉着顾兄去看了排兵布阵,又去兵器库转了一圈,之后,见天色晚了,便拉着他喝酒,本也拉着我来着,不过我还要回府给安爷爷送紧急的军务折子,便提前回来了。”
“什么折子?”
“兵部今日刚刚来的折子,我未曾看内容,交给安爷爷了。”
安华锦转向老南阳王,“爷爷,兵部来的折子,说的什么事儿?”
老南阳王一直听着二人说话,没发表什么意见,如今见安华锦问他,绷着脸道,“还能是什么?王家那个六小子不是在兵部吗?给我问好的折子。”
“给您问好的折子,走的是兵部的加急?”安华锦扬眉。
“可不是吗?”老南阳王哼了一声,“这小子啊,,没安好心,明着是给我问好,实则啊,是让我做好准备呢。”
安华锦轻嗤了一声,“他又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出来就是了。”
老南阳王道,“这个王家六郎,是个人物啊。”
崔灼看着安华锦,蹙眉,“王家六郎,他效忠陛下,暗中投靠的是何人?”
“不知道。”安华锦摇头,“我也一直在想,王岸知那样的人,谁能驱使他?二皇子已被赐死,三皇子失势,四皇子、五皇子不出彩,受外家势力的局限性,有不了什么大作为,六皇子已被贬为庶民,我七表兄他自然是不投靠的,否则就不会屡次要杀我了,敬王虽然有心机会算计,但年纪摆在那里,到底还嫩了些,王岸知不见得会投靠他,至于其余的比敬王还小的皇子们,更不够他看在眼里了。难道他没暗中择新主?所作所为,就是为了与顾轻衍作对?”
“他与顾兄,积怨已久?”
“何止已久?从小就互相争斗不服输。”安华锦托着下巴,懒得再猜,“我如今回南阳了,倒是好奇,他还能帮陛下出什么招,倒是挺期待的。”
老南阳王:“……”
臭丫头,他一把年纪了,真是不禁折腾了,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用过晚膳后,安平去了书房,安华锦没打算再去书房,便又陪着老王爷坐了一会儿,才与崔灼一起,出了老王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