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安华锦才轻声说,“父母兄长放心,我会好好的,这是顾轻衍,若无意外,这一生,我便认定他了,带他来给你们看看。”
顾轻衍接过话,“没有意外,这一生,我也认定她了,生当同裘,死当同穴。”
安华锦扬起笑脸,“也好。”
三人没有待太久,便离开了祖陵。
出了祖陵后,坐在马车上,安易宁显而易见地心情低落,拽着安华锦衣袖,小声问,“小姑姑,您有我爹的画像吗?我娘说,以前她没有画爹爹的画像,后来爹爹战死后,她怎么画爹爹,都不像他,便也没有留下。”
“有,在南阳王府,我的书房里,有很多张,你爹爹的,你小叔的,都有。”安华锦摸着他的脑袋,“我送你两张。”
“谢谢小姑姑。”安易宁终于开心了些。
“八年前,玉雪岭之战后,我画了许多许多他们的画像,不止有你爹爹,你小叔的,还有你祖父祖母的,我怕时间长了,我会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模样了,便一下子都画了出来。画他们的画像时,我万分感谢你祖母和你爹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只要从军营回一趟南阳王府,他们两个就拘着我学画,你小叔怕我闷,跟着我一起学。我常常学着学着就欺负起他来,总是弄的他一身墨汁。”
安易宁仰着脸看着安华锦,“小姑姑,你好坏啊,那小叔不生你气吗?”
“生气啊。”安华锦笑,“所以,他生起气来,把我抱起来拘着,在我脸上画小花猫。”
安易宁眼睛晶亮,“画小花猫好玩吗?”
“好玩,你要不要试试,我帮你画。”安华锦诱惑他,这一刻,像大灰狼。
安易宁看着安华锦的表情,顿时警惕,往顾轻衍身边凑了凑,摇头,“我还是不玩了,小姑姑太坏。”
安华锦遗憾,对顾轻衍感叹,“这孩子,骗不到他啊。”
顾轻衍低笑,“要不然,我让你画?”
安华锦手痒地看着他那张如诗似画的脸,好一会儿,作罢地摆手,“算了算了,看着你这张脸,我下不去手糟蹋。”
她嘟囔,“哎,我也很美的啊,当年也是很可爱的,不知二哥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糟蹋我这张脸的。”
顾轻衍笑出声,“大约,你是把他气恨了吧。”
“也许吧。”
回想起小时候的时光,总是有很多的可回忆之处,八年过去,她至今没忘,每逢想起来,总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