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子孙泰半都在朝为官,上到京城,下到地方,天下官员,十之一二,都是顾家的人,顾家子孙虽受家族所累,但也着实遵照顾家门楣为官清正,虽志向可能与年少时定下的志向稍有违背一二,但也没有太大妨碍,除了不得自由外,站在朝堂,居庙堂之高,是为民,守在边疆,远在关山万水,也是为民。”
顾轻衍轻轻一叹,拥住她,“哎,安华锦,你就不能为我想个托词的理由?家国天下,善而为民,我以前没有这么高远的抱负,所谓古语常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在我七岁时,外祖父曾摇着头说,我生性凉薄,心中怕是不装什么,我一直也这样以为,直到,八年前玉雪岭之战,你父兄皆战死,直到大皇子在我面前哀痛恸哭,直到三年前遇到你。我才发现,原来,我亦有七情六欲,与常人无二。”
安华锦抿着嘴笑,“你既有七情六欲了,还要什么理由?起了起了,今日我们稍稍易容一番,带宁儿出去逛逛,他从回到南阳城,一直待在家里,还未曾出去过呢。”
顾轻衍闻言坐起身,“好吧,明日就走了,是该让孩子出去转转他父亲守护的大楚防线南阳城是什么模样,说起来,这孩子自从出了灵泉山,回到安家,也不见他如在灵泉山上一般淘气了。知晓自己身份,恐防惹出麻烦,也是乖巧极了。”
安华锦点头,“我倒也不希望他做太乖巧的孩子,你带他回京以后,多多教导他,可别学成个死板刻板太守规矩的?他入府后,我不敢让他随便出去,也是基于考量这里是南阳城,我大哥哪怕埋骨八年,百姓们依旧记得他的音容样貌,一旦他太像的消息被人人纷传,便不好隐瞒了,等你带他回京,少了熟悉我大哥的人,离开南阳城远在七八千里外,哪怕见了他,不是十分熟悉的人,轻易想不起来,也就不必拘着了。”
“嗯。”顾轻衍颔首,“是这个道理。”
二人起床,收拾妥当后,依旧去老南阳王的院子里如常用早膳。
老南阳王见二人来了,吩咐人摆饭,然后说,“我今日要见陛下的传旨公公,你们便带着宁儿吧。”
安华锦点头,“我与怀安商量,今日做一番乔装,带着宁儿逛逛整个南阳城。”
老王爷点头,“是该逛逛,安家人,怎么能连南阳城大街小巷都不熟悉呢。”
安易宁睁大眼睛,一脸欢喜,“小姑姑,我可以出去逛吗?”
“可以的。”安华锦耐心地给他解释早先没让他出去的原因,又保证,“今日可以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