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须臾,收了笑,叹气,“安爷爷一定很伤心,大楚的百姓们并没有因为安家而过的更好,多数人还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安华叹气,“那又有什么办法?先皇时期还好,当今陛下一言难尽。”
崔灼沉默片刻,“只盼新旧更替,能让大楚改天换地。”
这话本不该说,大逆不道,但这里是南阳王府,远离京城,说说也无妨。
安华锦肯定地说,“若是七表兄,一定能让大楚改天换地,他才学能力品行操守都是一等一。”
“听闻七殿下是个为民做实事的皇子,能得你如此夸赞,若是有朝一日登上大位,自然不负所期。”崔灼在岔路口停住脚步,温声道,“前面路黑,安妹妹慢些走,早些休息。”
“我晓得的,崔世兄也早些休息。”安华锦摆手,与崔灼告别,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崔灼目送安华锦背影走远,她清瘦的肩膀,肩上担着的何止是南阳王府与南阳军?还是这南阳城背后的千万百姓安平,他静站了片刻,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深夜里,整个南阳王府十分安静,安华锦的脚步踩在地面的青石砖上,只自己一个人,脚步听起来都清清寂寂的。
她想着顾轻衍这个时辰,大约早睡了吧?爷爷应该也更早睡了,自从他半退下来将事务都交给她后,他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安华锦很久才睡着。
沈远之昨夜得了传话,第二日清早,早早地便回到了南阳王府。
安华锦虽然睡的晚,但准时起来,去了练武场练剑。
沈远之来到后,先撸胳膊挽袖子拿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与她打了一场,大汗淋漓后,才收了剑,瞪着安华锦,“你什么时候比以前更厉害了?这奇诡的招式,我好几招都接不住。”
安华锦一身清爽,收剑入鞘,“跟怀安学的。”
沈远之:“……”
自从有了顾轻衍,什么什么什么都是怀安怀安怀安,欺负他没媳妇儿吗?人都走了一个多月回京了,还这么心心念念地想着。真是受不了。
他翻了个白眼,对她问,“喊我回来做什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
他知道有崔灼、安平在,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儿,安华锦不会轻易将他从军中喊回来。
“去书房说。”安华锦转身走去书房。
沈远之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