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教诲,时日一长,您兴许也不会觉得住的太无趣?”
老南阳王哈哈大笑,“我教了臭丫头十六年,也没把她教好,什么聆听教诲?还是罢了。不过习武骑马射箭十八班武艺上,我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二。”
楚砚笑道,“能得外祖父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老南阳王瞧着他,忽然说,“天下传言七皇子寡淡无趣不爱言笑,如今我看是说错了,我的外孙,这不是挺爱说笑的吗?”
楚砚:“……”
他无言一下,“外祖父来京住进我的府中,我心中高兴。”
老南阳哈哈大笑。
楚砚看着老南阳王,心中生起温情,他因为身份原因,自小被一众兄弟们区别对待,皇帝不喜皇后,防备疑心南阳王府,对他自然没有多少父子之情,偏偏他因为嫡子,被皇帝越不过去带在身边教导,除了严苛外,没有多余的关心,日久天长,他也只能在凤栖宫对皇后请安时,得到些许温暖。
如今老南阳王进京,连安家老宅都不住,直接住进了他这七皇子府,他心中自然是极其欢喜的。
南阳王府这个外祖家,让他从出生起就因之尊贵因之骄傲,如今也没有因受安华锦一事牵累而心生怨怼,尤其是安华锦临走前一番话,让他大受触动。
伺候的人端来早饭,楚砚陪着老南阳王用早膳。
老南阳王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边吃着饭,一边与楚砚闲聊,多是老南阳王问,楚砚答。
饭后,楚砚询问,“外祖父,我带您逛逛我的府中?”
“成。”
老南阳王是个十分健谈的老人,身子骨虽然不甚健朗,但一生睿智尽在言谈中,他随着楚砚逛了大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观景亭歇息,他坐下身,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感慨说,“楚砚啊,外祖父老了,再也没力气骑马上阵杀敌了。”
这话透着无尽的沧桑。
楚砚一时沉默。
“外祖父这一生,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几十场。”老南阳王道,“真不知我还能活多久,是否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大楚真正的太平盛世,百姓和乐安康,再不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能的。”楚砚这时又问,“外祖父,外面的百姓们,当真过的如此之苦?”
“的确是过的如此之苦,若非怀安让我瞧瞧百姓们过的如何,若非我亲眼所见,也还不相信。”老南阳王见身边无人,声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