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个月不见,他这位父皇自己将自己折腾的又老又瘦,仿佛老了十岁,她摇摇头,“就是许久不见父皇了,不止是我,后宫的姐妹们大约也都是极想父皇的。”
比以前也会说话了。
皇帝面色温和下来,对她招招手,“来父皇面前坐。”
楚希芸走到皇帝面前,坐在了他对面的矮凳上。
皇帝问,“近来都在做什么?”
“跟嬷嬷学规矩和绣工。”
“哦?你竟然都学上规矩和绣工了?”皇帝讶然,“你以前不是不乐意学吗?”
楚希芸垂下头,语气带着点儿酸涩地说,“母后闭宫不出后,良妃娘娘让所有姐妹们都好好学宫规。”
宫宴之后,皇帝下了命令,让皇后闭门思过,将楚砚革除一切职务闭府思过,倒是没拘着楚希芸,但是皇帝器重敬王,宫里良妃掌权,楚希芸虽有皇后嘱咐好好在宫里待着什么也别做,但也耐不住良妃拿宫规收拾人,楚希芸没犯错,她只能将所有公主都一起拘着学宫规,以为楚希芸这个性子,肯定耐不住要闹,没想到,她当真规规矩矩乖乖巧巧地学起了宫规,不吵不闹,良妃想收拾她都抓不住把柄。
她这么一说,皇帝也没话了。他不喜楚希芸在他面前一副疏离的样子,但究其原因在他。
皇后、楚砚被罚,都是他下的旨,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没有母后哥哥护着的公主,哪怕是嫡出的,也要夹起尾巴来做人。
可能这就是导致楚希芸改了性子的原因,大体是这一段时间没少受磋磨。
皇帝又缓和了几分语气,干脆地略过这一茬,对她直接问,“刚刚你拦住顾轻衍,做什么?”
楚希芸心里冷了冷,果然他的父亲是因为这个,若不是她今日打听到顾轻衍上朝,让他给安华锦送信,他这个父亲也不会想起她这个女儿,他能想起来的,只是储秀宫里新进的女人。
她低声说,“儿臣给安表姐写了一封信,听说今日顾大人进宫了,便劳烦他发去南阳。”
皇帝点点头,“朕还以为,你还倾慕着顾轻衍,所以与他书信传情。”
楚希芸吓了一跳,立即摇头,“儿臣早就不喜欢他了。”
皇帝分辨她的神情,见她不似作假,真是实打实地吓着了,他道,“如今他们取消了婚约,你若是喜欢顾轻衍,未必没有……”
楚希芸的脸顿时白了,“儿臣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