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部尚书以为皇帝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皇帝快步走下来,问,“是谁劫持了他?被救走了?刑部的人没拦住?”
刑部尚书快哭了,“陛下,不知是什么人动的手,刑部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当值的所有人,都被一种罕见的迷香迷晕了,直到今日换班的人前去才发现,关押张宰辅的天牢被人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削了锁,拴着张宰辅的铁索也被人斩断了……老臣昨日下衙前去巡视时,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皇帝震怒,“也就是说,不但不知道什么人动的手?连动手的人都没瞧见?人就这么被劫持了?”
“……是。”
“废物!”皇帝一脚揣在了刑部尚书身上,“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看一个人也看不住?”
他一下子暴怒,“来人,将他给朕拖出去斩了。”
刑部尚书一下子摊在了地上。
外面有侍卫冲进来,就要押着刑部尚书去斩首。
“慢着!”楚砚皱眉制止,目光直视皇帝,“父皇,一切没查清楚前,岂能轻易斩首朝中重臣?老尚书自上任以来,十年如一日,矜矜业业,未曾对经手的案子有丝毫懈怠疏忽,如今虽然弄丢了张宰辅,也不应如此武断抹杀老尚书在任所有功劳,儿臣觉得,不宜如此重罚,请父皇收回成命。”
“是啊,陛下,老尚书有功于朝廷,罪不至死!”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收回成命!”
“……”
楚砚一开口,大半人都出列求情。
皇帝暴走在震怒的边缘,转头狠厉地看着楚砚。
楚砚不惧,目光平静又淡漠地看着皇帝,“父皇,您应该先派人彻查,若真是刑部看管不利,自然该酌情论罪,但老尚书,罪不至死。”
皇帝与楚砚对视半晌,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怒意,转头看向朝臣。忽然发现,今日不止王岸知没来,顾轻衍竟然也没有上朝。
他们将朝堂当做什么?
王岸知已有多日不见了,他哪里去了?顾轻衍今日为何没上早朝?
他沉声道,“朱霄,既然七殿下和朝臣们为你求情,朕便先免除了你的死罪,从今日起,革除职务,回府听候彻查。”
刑部尚书本以为今日死定了,没想到楚砚救了他,他当即跪地谢恩,“谢陛下。”
刑部尚书摘掉了官帽,脱掉了官服,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