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衍咳嗽两声,没什么精神地说,“罢了,送走就送走吧,宁儿也是一片心意。”
第二日,张公公见到顾轻衍的时候,顾轻衍已比前两日好多了,至少,在张公公看来,顾轻衍的气色和状态比王岸知好。
他先见了礼,询问了顾轻衍伤势,之后,叹了口气,“老奴从王家出来,王大人知道老奴是您的人,让老奴给您传句话。”
“他说什么?”
张公公将王岸知的话片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顾轻衍沉默。
张公公担心地看着顾轻衍,王岸知这话的分量实在太重,又太扎心,他生怕顾轻衍加重伤势,小心地说,“七公子,您可别想不开,依老奴看,王大人就是不想让你好。”
顾轻衍闭了闭眼,“我知道。”
张公公叹了口气。
顾轻衍摆手,“你告诉陛下,过两日我便去上朝。”
张公公担心地说,“您这伤势,两日可不够的。”
“无碍。”顾轻衍摇头。
张公公不再劝,与他说了近两日宫中发生的事儿,才出了顾家。
张公公离开后,顾轻衍吩咐青墨,“你派人给七殿下送个信,就说张宰辅是被我劫的,送去南阳了。”
青墨应是。
楚砚收到了顾轻衍的话,眉头皱起,看着青墨,“他为何要劫张宰辅送去南阳?”
青墨如实已告,“安小郡主的要求。”
“她可说了缘由?”
青墨摇摇头,虽然他家公子已知道缘由,但是安小郡主确实在信里没说缘由。
楚砚揉揉眉心,“好,我知道了。”
青墨离开后,楚砚当即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去南阳。
楚宸对楚砚说,“顾轻衍和王岸知好像当真病了。”
“他们怕不是病了那么简单。”楚砚有了青墨传话,大约能猜出个大概,顾轻衍若是动手劫张宰辅送去南阳,王岸知焉能不知?被他知道,自然是要拦的,怕是二人动了手。
“怎么说?”楚宸好奇了。
楚砚摇摇头,“案子先不查了,就这样吧。”
既然是安华锦劫的人,送去了南阳,一切等她来信再说。
楚宸更好奇了,“为什么不查了?”
楚砚转过身,平静地对他道,“表妹要的人,顾轻衍动的手,人已送去南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