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通信,可是勤快的很。而你,怕是早被她忘到了天边。”
顾轻衍依旧不语。
王岸知声音压低,“顾轻衍,你可不可怜?”
顾轻衍眼底微寒,“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王岸知很干脆,似乎不惹怒顾轻衍不罢休,“怎么?难道你要在这街上对我大打出手,还要杀了我不成?”
顾轻衍沉着目光看着他,眼底一点儿情绪也无,“王岸知,你口口声声说我变的不成样子,那么你自己呢?这些年你可有好好地照过镜子?昔日的你,立志要改变天下,让天下再无一个乞儿冻死骨,如今的你,踩着尸骨成山不惜一切代价无所不用其极想要成就的是什么?你可还清楚?你又哪里来的脸笑话我?”
王岸知顿时震怒,几乎用吼地喊,“我的志向一直没变,想要千万人受益,极小的牺牲是必然,挡了路,就该除去。有什么错?就比如一百个人一起受苦,牺牲一个人,一百个人就不必受苦了,有何不可?更何况,大楚千万百姓,只牺牲数百人甚至数千人,算的了什么?”
顾轻衍凉薄地看着他,“牺牲一人不算牺牲?年少的你,可不是这样看待的,乞儿冻死时,你悲悯这世间世道惨烈,可怜路有冻死骨。凭什么护佑大楚万千黎民免受生灵涂炭已为大楚付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满门忠烈的南阳王府就该不被你悲悯成为你必要铲除的拦路石成为牺牲品?乞儿尚且得您怜悯,南阳王府就不该得你敬重?”
“岂能混为一谈?”王岸知红着眼睛道,“南阳王府有功不错,但这功的背后,百姓们过的愈发不好,是谁的错?南阳王府就没有错吗?把持边疆,拥兵百万,护卫边境的背后,难道不是同时也成就了安家的忠臣良将载入千秋史册之名?大楚军制不改,朝政弊端不除,世家根系盘踞,结成的这一张网,不从南阳王府破,从哪里破?症结不在南阳王府吗?”
“即便你说的对,也不是安家一家之过,是大楚的形势就这样。”
王岸知愈发地愤怒,“因为安家把守了一百五十年边境,牢不可破,大楚的内政才一直被固封的铁板一块。这一百五十年,哪怕是几代天子,都不得不承认,安家是大楚的重心。只要安家破开一角,大楚内政顷刻就可以重新洗牌。重点在安家。你说安家岂能不挡了我改变天下时局的路?顾轻衍,你别不承认。”
顾轻衍目光青黑,“挡了你的路又如何?你的路未必是对的。”
“那我倒要看看,你走什么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