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带着人来到江州王家时,江州王家的人已离开了江州,据说在十多日前,江州王家人都去了京都,江州王家的府宅只剩下了些仆从下人看门,偌大的连成片的府宅,一眼望去,空空荡荡的。
安平的脸顿时沉了,“好一个江州王家。”
这是早有准备呢。
安平没立即回去,而是吩咐暗卫彻查江州王家。
一日后,安平将江州王家的底细虽然没十分摸清,但也摸清了大半,他径自琢磨了一番,带着人回了南阳。
老南阳王听安华锦说军中用了新兵器,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当日便去了军中,这一看,万分感慨,新兵器挺好,不止挺好,还很实用厉害。
他问安华锦和沈远之,“你们这些兵器,对比如今的南齐和南梁的兵器来说,可比之更好?”
“不敢说更好,但是能堪比个旗鼓相当。”沈远之道,“咱们起步晚,不过三年的时间研造而已,南齐和南梁可是一直以来十分重视兵器改造和改建,咱们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否则,若是给咱们十年八年甚至十几二十年,自然会更好。”
“已经不错了。”老南阳王也明白个中道理。
“安爷爷啊,您就是一直以来太忠心诚实了,想想我们南阳军的兵器,自陛下登基后,再也没改造过。还是先皇时期改造了一次,如今都多少年过去了?若是您早动手改造的话,我们南阳军早就不用陈旧兵器了。”沈远之没补充的是,若是兵器好,当年玉雪岭之战也不至于那么惨烈。
“为人臣子,忠君之事啊。”老南阳王长叹一声,“若是南阳军不听朝廷的,那与自立为王有什么分别?安家又岂能叫忠臣良将?”
沈远之闭了嘴。
安家是太忠君了,可惜,忠的君不是个能容纳安家这份忠心的,可悲就在这。
老南阳王转身找安华锦,见她望着天边目光悠悠,没接他与沈远之的话,他喊道,“臭丫头!”
“爷爷,您不会又要揍我吧?”安华锦收回视线转过脸问。
老南阳王哼了一声,绷起脸说,“你私造兵器的事儿,太子可知道?”
“不知。”
“那你立马写信告诉他。”老南阳王道,“太子是储君,是未来新君,该做臣子的本分,南阳王府就要做。哪怕太子是你的表兄,是我的外孙,也不例外。”
“行,飞鹰传书不太安全,我派人去京城一趟告诉他。”安华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