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凋敝的下场。”
沈远之看着老南阳王,他与崔灼交接时,崔灼提了一句老南阳王知道了当年之事,他这时开口问,“安爷爷,您……是怎么知道啊?”
安华锦已做好了安排,就是为了瞒着他。
老南阳王也不隐瞒,“江州王家给我那株百年老山参,我便觉得大有深意,上车后,便看到了那封信,后来芸丫头将信收了起来,我念着孩子一片苦心,也就没点破。”
“您可真是……回来时见您跟没事儿人一样,我们还以为瞒的好呢。”沈远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您刚出了江州,就瞧见了那封信,为何不收拾江州王家人?”
“我在想,臭丫头早知道这件事情,大体是有了动作,若是我轻易找江州王家的麻烦,岂不是打草惊蛇坏了她的安排?毕竟,我身边带着那么点儿暗卫,不能捂住江州的消息。反正已过去了八年,如今南阳王府是小丫头你们小一辈的说了算,我这个老头子,便罢了。”
沈远之道,“小丫头是打算要带着张宰辅与许靖进京将当年之事大白于天下的。”
若是江州王家捅出去,被皇帝知道,那还真是麻烦。
“当年玉雪岭之战后,我便有了疑心,当年那一战,实在是……不该如此惨烈。我进京交兵权时,试探了陛下一二,陛下城府深,手段狠,不透半丝破绽,我便觉得,也许是我多想了,安家世代为大楚,陛下无论如何都不收回兵权,又一力主张与顾家订下亲事儿,我便打消了想法。月前在京中,小丫头那段时间来信不密,我总觉得是发生了大事儿,后来张宰辅失踪,我也觉得自己身子骨不大好,怕不能睁着眼睛回来南阳,便说什么也要回来,果然在路上,江州王家给了我答案。”
“江州王家可恶!”沈远之恨的牙痒痒。
老南阳王摆摆手,“是我身子骨确实撑不住了,江州王家倒也没有多十恶不赦。你们瞒着我,是怕我身子骨受不住,但其实啊,到了我这把年纪,就算怒,也没多大力气了。”
沈远之闭了嘴。
老南阳王又道,“张宰辅被劫来南阳,是怀安动的手吧?”
“是他。”
“他为了此事,跟王家六小子大动干戈,养了一个多月的伤。”
沈远之张了张嘴,“当年顾家……”
老南阳王接过话,“顾家能累世几百年,靠的便是立身之道,我离京时,老顾瞧着也老了,几次张口,都没提,后来在我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