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是对顾轻衍逼婚,实则是给朕一下下马威来了?”
“不止如此。”魏振又重新垂下头,说出重锤,“安小郡主说,除了这一桩主要的事儿,还有一桩次要的事儿,就是问问陛下,八年前,在玉雪岭之战前,您联合张宰辅,做了什么投敌卖国的事儿害南阳军?你是陛下,大楚的天子,享受着安家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尽忠,却背地里偷偷害安家人埋骨沙场,您对得起谁?”
皇帝心下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大脑瞬间嗡了一声。
在场王岸知、楚砚、楚贤都已提前知道,所以,没什么表情,但是皇后却是但一次听闻,她猛地转向皇帝,双眼死死地盯住他,也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皇帝到底是做过的事情心虚,如今被人捅开,他一时脸色大变,脚下有些站不稳。
皇后一看他这模样,便已知道此事是真的了,她拿起一旁的椅子,对着皇帝砸了过去,整个人一下子跟疯了一般,冲向皇帝,直呼姓名,“楚徵,我杀了你!”
皇帝急躲,但椅子还是砸到了他肩膀上,半边肩膀顿时传开一阵钻心的痛,将他砸回了神,“一派胡言!朕何时做过?”
这种事情,他自然不能承认,死不承认,一旦承认了,他就完了。
“你还不承认!你做都做了,竟然没脸承认!”皇后又拿起一把椅子,照着他的脑袋正中就砸,一边砸一边哭着骂,“我们安家几代尽忠,都喂了狗了,你的良心也喂了狗了,你还是不是人?我的哥哥,我的两个侄子,大楚多少将士埋骨沙场,原来都是你害死的?你这种人,怎么不下地狱?”
眼见皇帝脑袋要开花,楚砚两步上前,一把拦住了皇后,“母后住手!”
皇后疯了一般,凌厉地转头看向楚砚,“你不让我杀了他是不是?你是他的儿子,你不能看见我杀了他是不是?你松手!我今日就要杀了他!”
楚砚按住皇后,语气沉沉地说,“母后,他还不能死,就算死,也要下了罪己诏,昭告天下,才能死。埋藏了八年的真相,不能就这么不被人知。”
皇后一下冷静了下来,还好,她的儿子还是她的儿子,不愧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没有因为亲生父亲,就包庇他,让他的舅舅表兄以及当年战场上埋骨的将士冤魂不得昭雪,她脱手扔了椅子,死死地看着白着脸的皇帝,“楚徵,我诅咒你,就算是死,你也上不了天堂,你这种肮脏的人,肮脏的血,死了也是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被恶鬼缠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