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宁歪着头看着安华锦,似懂非懂。
他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小姑姑,你以善报恶,万一他还是不知悔改,不能被你板正,还继续想走歪门邪道呢?就算是再有才,不能学好,整日地为难人杀人不做好事儿,对百姓来说,也是个灾难吧?他若是再害你呢?这一回,他欺负小姑父,让陛下给小姑父赐婚,又做了别的事儿,他虽然不是直接害死曾祖父,也是间接纵容王兰馨害死了曾祖父,他这么坏,再有下次,岂不是会给你和小姑父惹更大的麻烦?如今把他杀了不是省心了吗?”
安华锦停住脚步,认真地回答安易宁的问题,“宁儿,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的一定的非黑即白,王岸知这个人呢,他就是太非黑即白了,才走了极端。若是我没深入地查过他,了解他的过去和现在,以及这么多年他在外游离都做了什么,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兵马不管王家是否于大楚百姓有功,不管王岸知是否做过什么功于社稷功于百姓的事儿,只因为他害我,我就会围剿了他,杀了他,让他不再碍我的事儿,碍我的眼,找我的麻烦。因为,我如今有能力杀他。”
“有能力杀,反而不杀,不是我心善仁慈,也不是以善报恶,更不是心慈手软,妇人之仁。而是他不死的用处,反而比杀了他更大。”安华锦看着他,“你曾祖父临终之前,除了让我嫁你小姑父外,还格外地提了王岸知与王家。说王岸知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对天下是福,用不好,对天下是祸,他希望我不要因他偏激,为报个人私仇把他杀了,大楚有一个顾轻衍,是上天所赐,有一个王岸知,同样是上天所赐。”
安易宁皱眉,“曾祖父为什么要拿他和小姑父比?小姑父比他好多了。他太坏了。”
安华锦笑了笑,“他的坏,是道不同而已。至少,他早就知道你在京城,没对你动手,也没有将你的身份加以利用提前公之于众。他也知道张公公是怀安的人,却没有捅到陛下面前要他的命。他的坏,只单纯地针对我,针对安家而已。”
“那也是坏。”安易宁执拗地说。
安华锦摸着他的头,耐心地告诉他,“你曾祖父在京期间,王岸知前往七皇子府拜访他,之后,你曾祖父思索了几日,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中很是感慨,王岸知说的话做的事儿,虽偏激,但也不是所有的都没道理,安家这些年也的确该反省,毕竟,大楚的百姓们在安家的守卫下,过的越来越差是事实,安家也有一定的责任,至少,不该只镇守边疆,不理京城哪个人做君主。没为大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