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生。”
说到这,何家两个儿子已经在恨恨大骂。何老汉一贯吞声忍气的脾气也禁不住爆发,他拿出一张轻飘飘的纸来。
“佟二堡说什么花生买卖必须经过他的手。我原想让他捞点钱也就算了,可他却打白条给我们。”
“他打白条?”这下连周青峰都被气乐了。
白条啊,九十年代的特色。
何老汉沉着脸,他两个儿子又恼怒又无奈,夹七夹八的把事情说完——十包花生送过去都很顺利,可交易过程却被横插一手。
‘市场管理处的佟主任’硬是写了张条子就把货给拿走了,还公然说要把何家父子给抓起来。
周青峰接过那张白条,上头连个公章都没有,只有佟二堡的私印。这种印章屁用没有,找块萝卜都能雕。何老汉自然不肯卖了,可货在人家地盘上就要不回来。
双方起了争执,何老汉脑门上就挨了一记。
十包花生米,总价三四百了。何家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赚到这么些钱,根本赔不起。现在只拿回一张屁用没有的白条来,父子三人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周青峰了。
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碰到这事只能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人叫佟二堡,是吧?”气过之后,周青峰反而乐了。他抖了抖白条,呵呵笑道:“买卖做了一个月才碰到这种事,已经算运气好了。
其实我最喜欢这种见不得光的人和手段。既然大家都凭本事赚钱,那么接下来谁也别怨谁。”
何老汉沉声说道:“佟二堡算是菜市一霸,他那么蛮横,兴许是有后台的。我回来时问过,据说他姐夫是个当官的。”
“欺行霸市嘛,我懂的。可这后台就不要提了,真有背景不会在个菜市混了。”周青峰把白条揣进口袋,“没关系,小事一桩。知道姓佟的住哪里吗?”
“他就住菜市的办公室,手下有几个管理员,都是街上混混,平常靠收市场管理费赚了不少。管理费什么的,我从来没少交,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给我打白条。”
何老汉说来也是恨自己最近赚钱赚的太容易,一时疏忽酿成重大损失。他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却被周青峰拦住了。
“赚钱嘛,总会有麻烦的。这种不上台面的小人物,我来收拾吧。”周青峰看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他漫不经心让何家父子先吃了午饭,然后跟着乘船又出发去市里。
换过去,周青峰碰到这种市井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