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师兄!弟又来蹭饭了,岳师兄不会不欢迎吧?哈哈!”
清爽的笑声老远传来,岳不群也是哈哈一笑,听声辨人,
“沈师弟来得正好,刚刚有人送了我六坛太原百年老窖,咱们中午可得好好喝几杯!”
来人正是沈有容,他虽然也练过一些武艺,但明显内力不深,此时已经裹着厚厚的棉袄,颇为臃肿,却是毫无秋日的儒雅风度,不似岳不群和封不平二人一般内力有成,寒暑不避,仍旧一身“华山制式道袍”,在大雪朦胧的天气反倒更增飘逸!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有容微一抱拳,脸上闪过一丝不舍,“可惜啊,弟明日就得出发回宣城了,这一去至少有三个月见不到二位兄长了!”
“沈兄弟明天就走?”封不平语气沉重,显然也是颇为郁郁,毕竟华山现在总共也是没几个人,好不容易有个得上话的朋友,这几个月几人认识以来,交情愈发深厚,已是兄弟相称,如今虽然只是暂别,却也十分不舍。
眼看气氛不对,岳不群不由哈哈一笑,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俩还准备上演一番千里相送,挥泪惜别的大戏?中午这顿就当是给沈师弟的饯行宴,你们等下多喝几杯即可!”
“岳师兄的是,等下可要不醉不归!”沈有容也不欲离别伤怀,故作清爽。
“是要多喝几杯!”封不平沉声赞同,情真意切。
“只是?”岳不群上下打量着沈有容的棉袄,眼神在自己三人衣物上打转一番,随即调笑,“沈兄弟这身体可不像是习武中人,这一路白雪皑皑,山高路远,沈兄弟晚上岂不是要抱着马儿取暖?那让史县尊的千金情何以堪啊?哈哈!”
“让岳师兄见笑啦!”沈有容面露苦笑,“弟可不像二位兄长身怀上乘气功,能够寒暑不侵!以前在家里时,身为武将世家子弟,我也是日日习武,十多年未曾间断,自认武功虽然不算出类拔萃,可也有成就,不成想却是坐井观天了!”
连连摇头,沈有容显然对自己当时的想法好笑不已,“直到见到二位兄长,弟方知武学一道的博大精深,玄奇奥妙,绝非是我自己这儿沙场粗浅武功所能比拟!”
“沈兄弟这倒是错了!”封不平却是个较真之人,忍不住纠正,“沙场武功可不能是粗浅,据我所知,我华山剑术、嵩山剑术、衡山剑术,甚至魔教武功,都有一部分是来自沙场搏杀之术,这些武功可是很有些威力强劲之处,沈兄弟应当是没有上好的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