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能冒险。倒不如我来穿了喜服,小姐你趁机逃出去?”常喜红了眼眶,一副要豁出去的模样。
“我觉得不好,搭一个我再送一个你实在亏了本,回头怎么跟你哥交代?那根榆木脑袋一根筋,可执拗着呢。”赵清淼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常喜这才想起自家大哥,顺带着就想到了大公子,拳头握了握又放下,嗫喏道:“可是,可是凭我们两个,怎么对付那帮水匪啊?也不知牢里的沈九靠不靠的住……”
赵清淼终于把白粥喝完,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闲闲的往椅背上靠,“我也不知呢,且等到入夜吧。”
待到天光渐暗,铜锣敲响,红日落下屋檐,张府点上了一长串的喜字灯笼。从江上远看这座小岛,一抹红红火火恍如灿星。
“新娘子,时辰差不多,该换衣裳了!”
外头有人催促,正主闭着眼还在小憩。常喜快走几步打开门,伸手拦住一帮女人死活就不让进。她个不大却有股蛮力,几个女人生生掰着手没能撼动半分。
“不用你们来,我来伺候我家小姐就成!”
“你懂什么?那头的兄弟快过来啊,这胖丫头碍事的很,赶紧将她绑起来弄柴房去!”领头的虎姑婆扯着嗓门喊,两个水匪不情不愿的从柱子后绕了出来。
“多大事,一个小丫头都把你们拦住了。”还是那个叫阿大的,噙着不屑的笑意探手过来。
常喜怒目直视,张开双臂马步扎起,死死抓着门框不放。
“嘿!跟爷玩是吧!”上来一个壮实些的,不信邪的打算合力把她拉开。
常喜被拽住了手臂,每每感觉手指头快要滑脱就再度紧扣住门框,只听‘哐哐哐’不断砸着门槛,几个来回后三人都是大汗淋漓,样子十足逗趣。
奈何,常喜还是没撑住,一个脱手摔了出去。不待她爬起来,双手已经被人迅速反剪到背后。
“带走!”
门外的嘈杂声,终于吵醒了赵清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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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风卷着泥沙沙吹进来,烛台的火星子摇晃着光影,‘噼啪’烧的作响。
隐隐约约传进来喜庆的乐声。
“他娘的,都开始吃起来了吧?老四,咱们倒霉啊,大好日子还在这里守着。”
“哪能怎么办?耐心些等着,指不定一会有人来轮班呢!”
那两人继续三言两语吐着怨气。
昏暗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