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
她将张烈缓缓扫量一圈,又道:“你要用强呢,不知你命格如何,挡不挡得我这克夫的煞头。”
张烈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将酒壶狠狠的拍在了案桌上:“待你三分客气,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眼!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知道我的好,就得乖乖叫我一声好郎君!”
他拉着赵清淼就往床畔送,又俯身欺压下来。一张宽脸凑得极近,扑面而来的酒气绕鼻息,温度灼人。
赵清淼再也无法忍耐,顺势后仰,反手摸出藏在枕头下的短匕首。手心已然冒出细汗,握住的时候不自觉的颤了下,她思绪万千只凝为一线:杀!
银光扫过眉峰落下一刹,却被张烈紧紧的捏在了掌心。他不屑去看那匕首,眸子里映出赵清淼惊怕的巴掌脸,张口道:“美人这手不适合握着凶器,握住我的长枪倒是不错。”
说着,意有所指的往大腿处刺了刺,表情故意孟浪。
“无耻!”赵清淼自知力气不敌,又羞又愤的怒红了脸。面上热脑子里却是异常冷静,抬起细皮嫩肉的脖子直接往握着的刀口上送,这一下撞得张烈连忙弹起身就后退。
“你不要命了?!”
赵清淼秀眉拧成团,钗子斜乱摇摇欲坠,碎发被额上冒出的细汗濡湿,紧贴着额角。
“命?我惜的呀。”
~
门缝里透着缕光,窗格上先是映出两道剪影,忽然一个动作就移过位置。
又过不久,只听“砰!”一声,屋内传来床架吱呀的动静。
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两个水匪,一脸看热闹的笑笑。
“大当家的够快啊,可别太用劲伤了那小美人。”
“你想那么多呢,干你屁事。走走走,去外头喝酒去!”
沈霄躲在暗处紧盯着这头,冷眼瞧着那两人离开。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瓣,深吸口气捏了捏有些隐痛的伤腿,朝着门口走去。
月色倾泻,他幽深的眼眸里仿佛盛着一泼潋滟湖水,倒显得莹亮。
屋门的闸被沈霄用细钗子轻轻、慢慢的挑开条缝。
门打开,地上甩了一大红被子,拧巴成团。帐幔凌乱垂下,里头有个影子晃了晃,紧接着闷声就栽下个魁梧大汉。
正是那张烈,不知是死是活,四仰八叉的静躺在了地上。
沈霄不自觉地呼吸一滞,抬脚绕过了张烈,伸手去撩开那层薄薄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