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坦荡了一些。
“路上的确出了点事耽搁了,我明日就去交货,顺便给那几位大老爷赔个不是。哥哥,早些歇息吧。”
赵晏久没料到她今儿能作罢,忙不迭道:“行行行,你辛苦了,明日得空把路上耽搁的事给哥细说。”
赵清淼嘴上答应着,甚觉乏了也提不起精神,起身就往屋里走。刚合上门又立马打开,她双眸轻飘飘扫一眼沈霄,对着钟管家嘱咐。
“钟叔,他叫沈九,日后就留在府里了。”
钟管家点头,笑的老脸和善。随即领着沈霄穿过走廊,往南头的偏房去。
赵家宅子是三进两出,位处城东大街,与其外祖父王家只隔了一条巷子。
常喜和常欢住在主屋旁的耳房。
兄妹俩眼鼻唇好似一笔一划临摹出来的,只是常欢骨架较宽大,孔武有力。
他勾着常喜的脖子问道:“你们路上遇险了?”
“嗯,小姐不让我多提,说公子那自会去交代。”常喜回道。
常欢敛眉,撇了撇嘴:“那小子什么人?小姐就爱随随便便捡个人回来。”
“别瞎说,我的哥呀!此次真多亏沈九,没他,只怕我们都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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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其他房间住满了,你刚来,先凑合着跟我这个老头子睡一间。”因着赵清淼没有指明要将沈霄当作下人看待,故此,钟管家说话留了余地。
沈霄站在门槛前,不进不退,目光深思。
钟管家不明所以,伸手拍了拍他,却被躲开了,只好尴尬的笑一笑。
沈霄的目光澄澈,神情透着淡漠和疏离。
“那个,出恭桶......”
“你说茅厕啊,出门右拐走到底就是。”
沈霄点了点头。
看着人背影,钟管家感叹一句:真是个出口文雅的孩子。
沈霄望着木隔板的窄小简陋的茅厕,倍感不适。
方才蹲下,忽听得的悉悉簌簌,就见一团黑影从茅厕门缝底下突然冒出,吓得全神贯注在酝酿的沈霄立马弹起,窘迫的先提好了裤腰带。
原来是条狗。
黑狗瞪着浑圆眼珠,张开一口利牙,磨了磨爪子,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声,似在警告沈霄抢了它的地盘。
狗盯着他,他盯着狗。不待沈霄动作,那条狗将身子全部挤了进来,冲着沈霄毫无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