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放进木盒,连眼都懒得抬了道:“你如何赚银子是你的事,要敢把我的事往外说,咱们的合作就此作罢。”
老板一听他这么说,急忙上前摆手解释:“不会不会,白玉先生放心,你的事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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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王记宰客啊?昨儿个墙上的菜可不是这个价,今儿怎么多了两文?”
“哎哟瞧客官说的,您有所不知啊,东市那边的过街桥这两日走不得,我们厨子都一大早赶去西市买菜,加上楼里请了说书的,自然要涨一些了,各位多多体谅啊。”
“小二,我的臊子面、辣子鸡呢?”
“来了来了!”
台上,说书人是个白面书生,着枣红褂子长衫,摇着纸扇。他清清嗓子,开个花腔:“多谢诸位捧场,您吃着喝着,且听我来讲个故事。”
待客人把目光投到台上,他将纸扇慢慢拢在掌间,把醒木往案桌上就是一拍。
身后坐个女徒弟,抱着把三弦琴,右手虎口的莲花乐一拨,弦音悦耳。
“说从前,有一个瞎眼的琴师。”
底下人来的不少,有些是熟客,有些是头回来王记。
窃窃私语的。
(瞎了眼还能弹琴?——艺高人胆大,盲弹呗。)
说书人笑笑,继续道。
“他琴艺造化了得,遂被请去了一大户人家,教那闺阁小姐练曲儿。”
交头接耳的。
(指定又是什么生了情私奔的戏码。——我听说这是白玉先生写的新话本,不会这么俗气的。)
说书人口沫横飞,表情多变,一会作女声温软柔情,一会是个肃穆的老爷,一会又是那琴师……
“那小姐死后,琴师被赶出府里,夜夜醉到天明,又常常在梦里见到小姐。一天夜里狂风嘶叫,屋外蹲了一只野猫,竟能言人话……”
正说到气氛紧张处,三弦琴乱一拨,说书人戛然止了。
底下的客官不乐意了,停了筷子吵嚷起来。
“怎么不说了?玩我们呢!”
说书人一拍醒木,纸扇一展:“欲知后事如何,明儿请早。”
二楼的走廊上,常喜依着栏杆听得啧啧称叹,眼看人收拾着要走,赶紧冲屋内唤了一句:“小姐!”
屋内,赵清淼正使着沈霄干活。
夏末将至,可这天还是热的。所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