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绣鸳鸯红肚兜,下穿白绫衬裤,美好身段若隐若现。只是脸上失了血色的惊慌失措,眼神畏惧。
“大人,她是金池良的通房丫头。昨夜,就是她和金池良睡在一块。”一旁的差役给他解释。
童大人沉吟,厉声质问:“昨夜你可听到打斗声?可知金池良如何在外头?”
春兰被问的直打哆嗦,嘤嘤的哭出泪来:“没、没有!大人啊,与小女子无关呐……是是、起风下雨了!半夜我好像听到公子说要关窗。我我、只是陪着公子睡了一宿,怎么知道一醒来,他、他他就死了呢!呜呜呜……”
童大人正要继续盘问,门外响起车轱辘细细碾过地面的声响。
轮椅上的女子愁容惨淡,常年不见光的面庞白的,只现病弱憔悴之像。
两个差役见状,赶紧上去帮忙抬起轮椅,过了门槛再轻轻放下。
她似乎是因亲见金池良的死相,而惊吓的剧烈咳嗽起来,孱弱的背微微弓了下去,再细看时已经抬头,除了神情悲伤没有露出其他。
“大人,我乃金池良的正妻,余姚。”
童大人微微感叹:原来就是那个被打瘫了的新夫人。他在一次酒宴上听人唏嘘提起过,奈何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能做什么。
思及此,童大人目光一凛,问道:“昨夜三更,新夫人在何处啊?“
敏儿给余姚拍着背顺了顺气息,接了话回道:“禀大人,我家夫人一直待在西厢房,别说过来这头,连自个房间都不怎么出的。”
余姚拉了拉敏儿的袖子,冲着童大人期期艾艾道:“大人,我这副身子,就是想自由走动,恐也是有心无力啊……”
童大人讪讪的清了清嗓子。这稽查命案,向来是先从身边亲近关系的怀疑,所以他也不是针对谁。
行凶者对上金池良,可见身量体格不会是弱小女子,所以先排除了一众女眷丫鬟。
此时,捕头快步来报:
“大人!后院侧门那发现有脚印!属下丈量过,约莫成年男子的脚大小,鞋印深浅不一,似乎是个瘸子,属下已经先拓印下来了。”
童大人眼一眯,开始思量。雨下过一夜,脚印若不是昨夜凶手留下的,就是清早府里走动的人留下的。
“府里可有人是瘸子?”
捕头又回:“属下查了,没有。而且那侧门不怎么打开,也就后院厨子、杂役、倒夜香的才会进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