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指指点点,要么嘘声避过一丈。
“小姐……咱们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些人至于吗?”常喜挨近赵清淼,瞟眼四周,语气里很是看不惯。
“人心就是如此,习惯就好。”赵清淼目不斜视,说的一贯轻描淡写。倒是身后紧跟的沈霄一顿,压了压眉头,有些在意。
三人进到王记酒楼,就被里头的场景怔住了。
说人头攒动,一点不为过。
“哎,昨儿个赵小姐被请去衙门了,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啊,城西钱庄的金公子,死在家中了呢!”
“嘿,那种人死了,活该!”
跑堂小二忙的抽不开身,就是帐房先生也拎起茶壶过去帮忙。好不容易运口气,看到赵清淼挥了挥手,硬挤了身过来。
“我还以为,今日来的人会少许多。”赵清淼也不知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帐房说的。
帐房抬袖擦擦鬓角的汗,解释道:“都是瞎凑热闹的,以为来了能打听到金池良的案子,您说咱们酒楼又不是官府衙门......”
“我点的牛肉面呢?”有客人敲着碟子使劲催。
小二赶紧仰起脖子应声:“别急客官,我去后头看看厨子做好没。”
说完,人把擦桌布搭在肩头,着急忙慌的奔过来,一个踉跄步子,直接跌撞向正要上楼的赵清淼。
赵清淼才抬了一步,虽是不防,但余光瞧见了也极力想要避开危险。哪知一挪转,重心不稳身子前倾,眼看马上要面朝底下摔个鼻青脸肿—只来得及无声哀嚎,我命休矣!
“小姐!”常喜伸手错过,大声惊呼。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斜刺里伸出,紧揽住赵清淼的腰身,稳稳当当的将她拉到一边。
呼吸轻促而喘,胸膛与背相贴,衣衫料子沙沙摩挲。
沈霄出手极快,深邃的眸子里映出那张惊慌了一刹的脸。心底如羽毛轻轻拂过,眼睫微微一动,掀了嘴角上扬:“小姐,无事了。”
赵清淼慢了几拍才缓过来,发现自己还紧抓着他的手臂,脸色白了红,一路就漫到了耳后根。她烫了手似的松开,心头如小鹿乱撞,刻意疏远的语气道:
“沈九,谢了。”
她看起来待下人亲近,实则对谁都是不上心的。
常喜瞅瞅两人,正要说话,大堂内又发生了变故。
背光进来一帮差役,鞋履衣摆扑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