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自己则铺开宣纸,捏着袖子细细研墨。
这风月楼的名伶不卖笑,只卖才情。
赵晏久懒懒的俯下身,双手放在横栏上,饶有兴致的盯着看台上。
一盏茶后,她将细杆豪笔轻轻搁下。
上是月悬亭廊,一枝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瞧着意境多唏嘘荒凉。
等放干了墨迹,鸭公才小心的拿起来一展。
他叫道:“诸位看好了,随意出价就是。”
有人立马怒夸:“亦歌姑娘这一手丹青妙笔生花啊!”
亦歌浅笑,目光飘向楼上那处。“我可不是名家,画作平平无奇,只怕是你平日里见识少了才觉得好。”
纸上泛着墨香,落笔娟细,若是男子,沾墨力道怎么也有浸纸三分。
接下来就有人喊着竞价。
赵晏久轻哂一笑,晃悠悠下楼。
“我出三十两!”“我出五十两!”
稍静,那人喜滋滋就要去鸭公手里把丹青接过来。哪知,半路就杀出一双白净的手按住了他。
赵晏久嗓音清亮:“八十两。”
这风月楼里买副画,图的是逗美人欢心,又可以摆摆潇洒。万一哪个无知的随意叫价,真就不值当了。
赵晏久轻松把画收起,那亦歌就起身说道:“丹青笔墨贵,买回去了,可一定要好好赏着。”语气嗔柔,目光深深亦有所指。
“自然,我回去请人裱起来。天天看。”赵晏久点头答应,说的十分真心。
“啧啧,酸死了。”有文人才子摇着头,闷饮一口酒。
旁桌的公子就问:“什么酸?”
才子看他蠢,好心解释:“亦歌姑娘是说,情谊深莫辜负。可惜某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就讨厌你们读过些书的说话绕弯子,喜欢就要得,多简单?亦歌愿意的话,我来替她赎身!”
“那你等着吧,前头有的是人呢!”
赵晏久花了银子还有些心疼:“上去弹一曲吧,静静心。”
亦歌眼眉处已经微微垂下,带着点失望却也不忍拒绝。
正把人往楼上房间领的时候,后头的赵晏久忽然跟人撞了一下。
“啊哟,舅舅?!”“晏久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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