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歌过来斟酒,向着赵晏久探过来手。
后者忽感额前一暖,匆忙躲过,张嘴讪笑:“别别别,我不近美人,你知道的。”
“你又不是吃斋的秃驴。”亦歌今日一连被拂了面子,随即怒嗔起身。
——好一对兄妹,一个命格凶煞,一个不能人道。
亦歌挟着怒气敞开门,却把一对正走过的主仆吓了。
“哎哟!姑娘你要吓死人啊!”一个摸着胸口叫嚷。
“福三,别这么一惊一乍。”一个语气镇定。
—这俩货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啊。
赵晏久还在思忖,一旁的王守义突然起身,蹭蹭蹭的快步走向门口。
“爹?!”“老、老、老爷!”
赵晏久知道是谁了。嘿,今儿个真是有趣了。
亦歌的火气还没消,干脆将赵晏久赶了出来,眼不见心不烦。
门扉“砰”一声紧紧的合上了。
亦歌看铜镜里分明朱颜玉貌,兀自摸着梳子叹一声:赵晏久你就是眼瞎心盲!
罢了罢了,谁年轻时没喜欢过一个缺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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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站在走道里,面面相觑,一阵尴尬。
待王守义付过了酒钱,四人才从风月楼走出来。
彼时蟾月挂树,石径映辉。
“你上青楼干什么?时常往这跑吗?”王守义压着一肚子的火,看向王珏时已是怒其不争的表情。
王家父子同游风月楼,这等佳话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惊动家里的河东狮。搞不好呢,明日王家就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王珏眉目清朗,就是抿嘴不答。他这年纪都是长了逆鳞的,遇事不愿解释,你越逼的急,干脆梗着头别过视线。真真气死个人。
这一下就似点了火油,眼看王守义气的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舅舅别打!有话好好说,不就来了风月楼吗?不值当动手啊!”赵晏久赶紧出来帮腔。虽不是亲弟弟,好歹也是同脉不是?
奈何他今日酒喝的有点多,头隐隐有些疼。好不容易搜肠刮肚,打算圆场:“好个福三,还不赶紧解释解释?想看你家公子被打死吗?”
福三这条狗腿子早已吓成了呆若木鸡,听了赵晏久提醒才回魂。“老爷你听我说,其实、其实二公子只是来这花银子听故事,别的可什么都没干啊!”
王珏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