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了沉目光坚定道:“福三别说了,我亲自说。父亲,我来是为了写话本子。”
“荒唐!你干什么不好,写什么话本子?那是你该干的事吗?!”“小小年纪当个纨绔,跟谁学的啊?”王守义完全尊崇了王老爷子的迂腐,很是心痛自己儿子误入了歧途。
赵晏久是万万没想到:王家出了个奇才啊。这小子大小独树一帜,就从不轻易为人理解。
他目光赞许,便悄悄伸出手指,在胸膛前对着王珏翘了个大拇指。
没成想,王守义这厢刚好回过头来,给瞧个正着。立马怒火一转,殃及池鱼。
“还有你晏久,枉我把王珏送你的学院,你平日怎么管教的?上梁歪了下梁也歪吗?”
我......开个学院招谁惹谁了?
赵晏久活像吞了一只苍蝇,硬挤出一丝别扭的笑容道:“舅舅教训的是,明日我去学院好好管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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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敲锣的刚过,街上行人渐少,有几个摆摊的正收拾东西回家。
赵晏久告别了王家父子,也在往家走。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脚步虚浮,眼神也是迷离。鼻间忽闻得一丝食物香气,立马勾起胃里一阵空虚。
他就近择了一个还没收摊的,看也没看清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敲敲桌面:
“来碗面,垫垫肚子。”
那背对着的人穿粗麻罗衣,太过宽松显得不太合身,扎着围裙,不时的擦擦手,头顶马马虎虎的扎了一个发髻,筷子斜插作簪。
“客官……我收摊了……”
恍然听到女声,赵晏久吃惊的抬眼去看:一张鹅蛋脸,一双杏仁眼,樱桃口,弯月眉。带些歉意的扯了一抹笑,果然是女儿家的娇俏柔美。
赵晏久喉咙一阵干涩,憋了憋道:“放心,给你钱。”
“不是,客官,我真的收摊了……”那姑娘说话声越低,神情委屈的就像是被个大汉拿刀抵着一般。
“当本公子图你那点吃的吗……说吧,三两够不够?给我整碗什么醒醒酒~呃!”赵晏久腹中有火,发完了还打了个酒嗝。
他本就长得出尘之姿,吃醉酒的眼神更显落寞。
那姑娘盯了会,心中虽然犹豫,但还是磨磨蹭蹭的打开了红泥炉子,重新点着火……
过了会,一碗香气四溢的面疙瘩就搁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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