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才的下人模样,若是没记岔的话,好像是王家的仆人。
她心中起了疑惑,却不提这茬。反扬了扬手中捏的一张请帖,道:“唐总兵要嫁女儿,三日后请我们去赴宴。我回来找你商量一下,看送什么贺礼好?”
赵晏久一听,拧眉苦想了会。
送礼是个技巧活,送少送轻了就是瞧不起主家,送贵重了又会招惹非议,平白两头添堵。
“总兵大人可是比知府大人还高一阶,但我们不曾来往又没有求人办事,不若就挑个一对瓷枕送去吧。”
赵晏久还未开口,就听赵清淼先说了想法。他松了松眉头,嬉皮笑脸的哄着人道:“不愧是我赵某人的妹妹,日后这点小事你自个拿主意便好。对了,我怎么听说唐总兵这回是招婿进门?”
唐总兵被朝廷任命永城驻军,协官府治理河工及巡逻事宜,已有十载。听闻他的军中纪律严明,不打官腔不收礼,只专心练兵。那个即将入赘的女婿则是本地民兵校尉,空有名头没有官职,家境清寒,也不知怎么就被唐小姐看上了。
赵清淼伸手将赵晏久的脸推开一边,无奈的叮嘱他:“哥哥打风月楼听来的吧?可别学舅母,总操心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我哪有?”赵晏久故意惊呼,眼波一转继续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听说监察案大人要来永城,消息私底下都传开了。童知府应该会设宴吧,到时候我也去拜会拜会。”
监察案?不就在青川那一回碰上过么?
赵清淼盯着兄长,心想他何时开始喜欢巴结朝官了?突然眸光一暗,语气低迷了几分道:“哥哥,不是说好再也不去想从前的事吗?你是不是......还是心有不甘?”
赵晏久以为,当年爹罢官被罢的蹊跷,醉酒溺死也不清不楚,他要考了功名做朝官,把事情一一查清楚。
可惜天不从人愿,有人故意作梗,赵晏久会试荣登榜首,被人诬陷作弊而除了名。往他伤口上再捅一刀的却是心上人,退了亲再也不相见。
这些放不下的往事就如窗糊纸,不戳破相安无事,一旦捅破,又少不得心底痛上几回。
“我又不是为我自己,你瞧瞧你又皱眉头。”
赵晏久悻悻然收了笑,鼻音一哼带着些伤感,伸手拂上她眉心,又重重的按下去:“再皱眉头就老了。”
赵清淼岂会不知,此刻更难过的是兄长。她语气温软了道:“哥哥可记得,小时候与人打雪仗,每每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