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含情’对视,心道恶寒的,急忙戳着下人的手臂喊:“杵着看戏啊?还不快走!哎哟~哎哟!我快死了……”
他们一走,府衙门口冷清许多。
赵家的轿夫看着两人,常喜也在看着两人。
——小姐对待下人都一副模样,只对着沈九的确话多一些。莫不是把人带回来真藏了这等心思?
也不知常喜想到了什么画面,捂着嘴背过身去偷笑了。
赵清淼哪有心管旁人看法,气的不行,冷下脸来低斥道:“沈九,你!”
一时语塞了,这小混账活生生要把她这二十多年的好脾气给逼走。冥思苦想,咬牙切齿的说一句:“你是灵气冲破天灵盖昏了头,才会编出这种话来么!”
沈霄被训的挂不住笑脸了:天下间敢这么指着他鼻子开骂的,除了先帝,也就赵清淼了。
他心底倒不觉生气,反而垂眸促狭一笑道:“小姐消消火,方才是情急之策。知府大人问我与赵家是什么关系,我怕官府派人去赵家会吓着你们,自作主张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反正出了府衙,也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没人知道?呵。”赵清淼见他语气轻飘随意,心中火气又盛一层,瞪了他一眼:“你随便扯个谎,信不信到了明日,这谣言就能叫满城的人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我救了你,可没想到你是来害我的。”
说到最后,赵清淼干脆扭头上轿,放下帘子,扶着额,心烦意乱的说了一声:“回府!”
常喜凑过来,似真似假的揶揄一句:“小姑爷~还不走?”
知道她不是真心话,沈霄斜睨去一眼。
但路上细细回味,这叫法听着怪,舒服的。
......
一宿过后。多亏了常喜这张嘴,消息在下人间传的飞快。
连一向不喜八卦的钟管家,目光投向沈霄时,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思忖着:老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小姐比这小子大了五岁,能合适吗?
赵清淼这厢还没起,沈霄就乖乖立在门口等着,余光瞥见那些洒扫的下人在偷笑,俊容上露出一丝无奈。
—不怪赵清淼生气,看来流言这东西,猛如洪流啊。
隔着走廊一头,赵晏久带着常欢徐徐踏来。他剑眉微扬,天生一双桃花眼,盯着人认真看时常叫人以为是个多情种。他拐过廊庑下,瞅瞅院子里不觉异样,随手将一柄折扇插在了后衣领